br> 鲤乐说话一向大胆,池婺也笑的东倒西歪,谢无恙似是没料到一个姑娘家会讲出如此虎狼之词,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高琰也红了耳尖,却面不改色:“谢县尉可还记得,我曾向你说过,我在案发当夜丑时路过他二人房间,听到有女人的喘气声?可池姑娘昨日说他二人是在子时死亡,那我听到的喘气声,又是谁发出的呢?”
谢无恙倒抽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自己查看卷宗时的不对劲从何而来,现如今只要找到那房中的第三人,便可破获这桩杀人案。他办事总是急吼吼得没有章法,听到如此爆炸性线索,当即向二人告别,匆匆赶回了醉春轩。
待到谢无恙关上门,池婺才一改之前懒懒的模样,将被茶浸湿的手指点在了桌上,目光灼灼看向高琰:“殿下看不惯他,又何必费口舌告诉他破案线索呢?”
“事关朝廷命官,我总不能将自己的恩怨放于国事前头。况且我与他同朝为官,看不看得惯这种事,不是你一届市井妇人能言说的。”高琰脸上微笑不减,话里却藏着刀刃。
“用得上我,我就是小神仙,用不上我,我就是市井妇人,这果然是你靖王的作风。”被高琰冲了一句,池婺倒也不恼,她挥了挥手赶跑那盏一直想要往高琰身上泼水的茶杯,与他玩笑道:“既然这样,那今日殿下不管求我做什么,我都只能称病不去了。”
与池婺调笑几句,似乎扫清了高琰几日心中的阴霾,他鲜少有人能斗斗嘴,猛然遇到个尖牙利齿的池婺,倒也新鲜的有趣。他呵呵笑了两声,坏心眼儿又冒了出来:“哎,你瞧我这人,老是说胡话,又冒犯您小神仙了,高某在这给您赔罪了。”他玩笑着抱了抱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我府上闹小鬼,总扰得我睡不好,求池姑娘来我府中看一看。正好你昨日称病,没吃上我为你摆的一桌宴席,今日正好为你补上啊。”
池婺看他露出的一口小白牙,每颗亮闪闪的牙齿上都写满了奸诈,知道他此番前来求自己捉妖是假,捉弄自己是真。可如果自己三番五次拒绝他,倒也显得可疑,不如就此答应下来,顺便还能去他府上寻找龙渊宝剑的踪迹。
她这样思量着,脸上立即露出个商人标准的微笑来,抬手示意鲤乐提上做法的家伙事:“好啊,正好殿下许的一千两黄金还未兑现,等我吃罢晚饭也有力气将那些黄金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