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知道,这些秸秆不是用来喂牛的,是用来烧火做饭的,想到自己前世小的时候就因为老牛祸害秸秆,而遭到过父亲的责罚,麻九立刻生出了愤怒的情绪。

    人不能上错炕,牛不能吃错食。

    吃了不该自己吃的东西,就是犯罪。

    想到这儿,麻九对老牛的愤恨陡然增加了几分。

    败家玩意,不就是嘴长吗,咋啥都敢吃呢?

    从地上拿起一根柳条子,麻九走上前去,首先朝那头残角的老牛抽去!

    啪!

    一声轻响。

    柳条子抽在了牛背上,冒起一股白烟,同时,牛背上出现了一条浅浅的鞭痕。

    陶醉在美食中的老牛微微耸动一下身子,向前迈了一小步,依然咀嚼着秸秆。

    “打的轻,是不?”

    麻九叨咕一句,胳膊一甩,柳条子便又抽了下去。

    啪!

    这次,麻九用了七成力气。

    残角老牛呜嗷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另外一头老牛也跟着跑了。

    制裁贪婪,手软了,绝对没有效果。

    望着跑远的老牛,麻九得意的笑了。

    随后,麻九来到猪圈跟前瞧了一会儿,觉得有几头猪似乎看起来有些熟悉,略微一思考,明白了,这些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猪应该是昨天自己和婉红在集市买的。

    猪圈的边上还栓着两只山羊,也应该是昨天没被射死的山羊。

    对了,有的山羊被射死了,看来,中午或是晚上应该有羊肉吃了。

    一转眼,看到两头老牛又慢悠悠的回到了柴禾垛边上,嘴巴又咬向了苞米秸秆,麻九这回真来气了,败类玩意,咋一点记性也没有呢?

    跟前世的败类老牛一个德行。

    看来,刚才还是不够狠。

    牛皮太厚,鞭打产生的痛苦没有传进麻木的大脑。

    想到这里,麻九快步走过去,捡起一根稍微细一点的柳条子,照着两头老牛的背部狠狠抽了几下。

    这回,是十二分的力气。

    麻九都冒汗了。

    鞭子细,增力气。

    细鞭子对牛背产生的压强就大,破坏力就强。

    几条血红的鞭痕出现在两只老牛不很平坦的脊背上,两只老牛哀嚎着,一溜小跑的逃了。

    方脸大眼傻呆呆,

    拖犁拉车不自哀。

    能去荒原啃青草,

    偏偏走入农家来。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麻九缓步回到了院子,走进了东厢房的南屋。

    屋内西边炕沿上坐着朱碗主,刚才在饭厅和朱碗主唠嗑的有半颗门牙的矮胖子也在,他的胸前挂着五只木碗,他可能就是姜盆主所说的竹护法胖三了

    胖三似乎还没有从失去碗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一脸的悲伤。

    还有两位中年男人也坐在炕沿上,一人较胖,眼睛较小,头发较长,一人较瘦,眼睛较大,头发较短。他俩应该就是姜盆主所说的牛碗主、马碗主了,但不知道哪位是牛,哪位是马。

    看到麻九迈进了门槛,屋里的几人都望向麻九,脸上表情都很和善。

    朱碗主拍拍自己身边的炕沿,麻九会意的点点头,缓步走向朱碗主,傻呆呆地坐在了朱碗主的身边。

    “牛碗主,你们南县来了多少人?”

    麻九一落座,朱碗主就朝较胖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我们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唉,来晚了,两次营救都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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