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互相往来,学那天师道正一盟威,统领三山的凡俗作风?”

    “北道门中,从来就没有什么至高道果成就说法,向来是你修你的,我修我修的,只有遇到危及所有道统的事情时,各家的隐世道主,才会不情不愿从荒山中钻出来,出来象征性的到对方的几处重地里走上那么几圈,坐那参个几个月的天道。”

    “师弟你莫要忘了,比起天汉时才方时建立的天师道来说,我等楼观道的跟脚可是还追溯到周时的关尹祖师身上,要论真传,谁还能比我们更真传?光是千年以来的道法积累,南玄门想要追上我等北道门,就还得创出少至三种与[正法罗天]同级的道果成就!”

    越阳楼敏锐的捕捉到了余殸仙话语中的那股隐藏的自傲,抓住这点进行追问:“那就是说,北道门各支系中至少还有四种同级于[正法罗天]的道果成就咯?”

    “……你这么说,倒应该也是没错,”余殸仙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有些心虚,赶忙恢复了硬气补救:“譬如说当今北道门中执牛耳、且集大成者的易龙先生所成就的[希象非空],据说便是有粉碎真空,自传说中的无量海内,随时提取出无边法力的恐怖威能,因此而被全天下公认为是唯一一个能压下当代天师之人。”

    ——懂了,那其余三种就是根本没人练成,又或者干脆直接失传了呗。

    话到这里,刨除掉余殸仙有意无意给自家吹嘘的部分,越阳楼也总算是套出了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战力是什么表现了,一边是日渐家道中落却没有后继之人的老大哥北道门,一边则是虽然起家不久、却呈持续上升之势的后起之秀南玄门,要按常理来说,那越阳楼这时候投入所属北道门的囚龙观一脉,岂不是就相当于……

    “不,北道门目前的颓势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越阳楼摇了摇头,中断了无端的思绪。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他自己而言,北道门现在的衰落之势,其实也并非是一件完全的坏事,从余殸仙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傲慢态度就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要真是以前全盛之时,还有没有让他进来浑水摸鱼的机会都说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后,越阳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余殸仙素手中还残留着几分血迹的命丛“拘制“,压下心头拿到将其拿到手中研究的欲望,转而笑道;“囚龙观中的修行想来应该是颇为清苦的,师姐你既然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那何不再趁着这个机会到处转转呢?”

    似乎看出了越阳楼的意思,余殸仙故作矜持的犹豫了一下后,便笑吟吟的应道:“那就劳烦小师弟你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越阳楼随口答应:“自是,自是!”

    而就在某人满脑子琢磨着怎么修习道术的时候,与此同时,把好不容易把报案人王福盛打发回家之后,这一上午的,岑青崖也总算是找到时间闲下来了。

    清晨的鸡鸣声归于沉寂,白日的喧闹也自袅袅升腾的炊烟中开始。

    踏着昨夜小雨残留下的几分湿意,岑青崖他来到那家熟悉的升斗食记外,只是还未进门,便又听到了吴老秀才涨红了脸和人嚷嚷争辩的声音。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算是这件小店各个老熟客之间表示熟悉的习惯手段了吧。

    在这小小的无功县中,岑青崖的身形自然是极为引人注目的,故此,他只是一进门,大家便都自然而然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许是冬日风冷,门帘掀起后,寂静便忽然到了,使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见到这阵仗,岑青崖只得耸了耸肩,将厚实的羊皮门帘放下,把寒风重新挡在外面,无奈道:“今日我休沐,不当值,就是肚腹内饥寒,进来找些吃食暖暖胃,嘿,都看着某人做甚,继续啊!”

    他这话出来后,升斗食记内热闹的氛围可总算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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