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押镖这么繁累的活计。”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其实他很希望吴远江能留下,就凭吴远江近些年的威名,震摄那些江湖宵小不在话下。

    “哦?还有这种好事?凌兄若有门路就提点兄弟一下。”

    “这个好说。”

    吃过午饭,众镖师都躺在树下歇息,但为了以防万一,仍然有六个镖师站在镖队的前中后警哨。

    不多时就有人镖师发出雷鸣般的呼噜声,吴远江也朦胧间进入了梦境。

    “不好!”一声呼喝又把他拉出了梦境,他睁开眼睛,看见凌大海脸色忽然变了,耳朵贴在马鞍上细细听了起来,不多时他抬起头对吴远江说,“有两匹马来了,三里外!”

    众镖师听见他呼喊也都警觉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官道上就传过来骏马奔驰的蹄声,忽然一声嘶鸣,马背上两个青衣人勒马停住,因为前面有一伙人紧盯着他们,刀出鞘,剑上弦,杀气腾腾。

    其中一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镖师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青衣人说道:“我们是临淮县公人,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临淮县地界撒野?”

    凌大海看二人装束,确实像公人,就赔笑道:“官爷息怒,我们是凤阳县泰源镖局的,刚吃过午饭在此休息,远远听见两骑疾驰而来,以为是响马劫匪前来,惊了官爷大驾,还望恕罪。”

    镖师们闻言,纷纷退让,让出了那条尘土飞扬的道路。

    二官差鼻中怒哼一声策马绝尘离去,留下了一串马蹄声,敲响在凌大海的心头。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骂一声。

    镖师们又重新躺下,休息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起来赶路。这时一天中最炙热的时候才刚刚过去。

    这天气,热得仿佛连大地都要被烤焦,阳光如同利剑,刺穿云层,直射下来,让人无处躲藏。凌大海的眼神却比这天气还要炽热,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锐利而坚定,仿佛在告诉众人,他心中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天气火热,恐怕要晚上多赶赶路了,争取在酉时二刻到淮南。“凌大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铁锤,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上。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让人不敢有半点质疑。

    众镖师闻言,心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一位镖师,面带难色,小心翼翼地辩解道:“我们出城走了也不过四十多里,现在要到淮南起码有一百一十里地,若是只骑马,两个时辰也就到了,现在还有骡车,酉时二刻时根本到不了淮南。“

    凌大海闻言,眉头紧锁,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压在他的心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懂什么!“凌大海怒喝一声,声音如雷贯耳,“这条路我走了多少回,酉时二刻绝然到得到淮南!“

    “我们不能这么匆忙!“一个新来镖师低声道,声音中难掩内心的忐忑。

    “什么?“凌大海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懒鬼就是懒得动,路上的妖孽不知道有多少,你还想悠哉悠哉地晃过去?“

    那镖师说道:“假如匆忙赶路,强盗们以逸待劳,对我们埋伏一番,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凌大海身旁一壮汉浓眉大眼,身着深色长衫,足踏黑靴,气势凛然,冷笑道,“我与凌总镖头走这条路多年,这一路平坦无山,贼人在哪里埋伏?“

    众镖师一看,此人正是副总镖头,李丰耕,他手持一面曾字型铁盾,盾面上怪兽张牙舞爪,中央有一根三指粗细的尖刺,令人望而生畏。

    众镖师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虽然嘴上不再言语,但那个新镖师的话也不无道理。众人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入夜也不敢耽搁半刻,燃起火把加紧行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