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立于天地间,仿佛是被遗忘的时光碎片。

    客栈看起来略有破败,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几个汉子站在一角闲叙家常,这里是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消息流通的中心。他们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酒香和汗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人或醉或醒,或笑或怒,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自己的故事。

    吴远江和冷风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扫过四周,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们又见面了。”冷风看去,只见那瞎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对面,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你到底是谁?”冷风的声音低沉,目光凛凛。

    “中州神算便是我。”瞎子的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干枯的喉咙中挤出的,带着岁月的沧桑。

    他缓缓举起酒杯,那动作不紧不慢,酒杯中的液体,是江湖人最爱的烈酒,它在灯光下泛着的光泽,仿佛是中州神算眼中那未熄的火焰,燃烧着对命运的掌控与对未知的渴望。

    他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滑下,那姿态,是如此的洒脱,仿佛整个江湖都在他的脚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种对世事的不屑,对生死的淡然。在这一刻,诸州神算不再是那个盲眼的算命先生,他成了江湖中的传说,一个让所有人心生敬畏的存在。

    冷风抬手,向店家要了两碗羊肉面,七八个馒头。

    小二唱个诺说四十文钱。

    瞎子自顾自说道:“既然有缘,我便替两位算上一卦。”他那双空洞的眼窝,仿佛能洞悉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却对这世间的光明一无所知。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捞起,带着岁月的沉重与沧桑。

    他从怀里摸出一副龟壳,抖抖索索地摸出八个铜钱放进龟壳,缓缓地摇了起来,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每一次触摸,每一次摇晃,都在与冥冥之中的命运对话。

    铜钱在龟壳中碰撞的声音,清脆而短促,就像是命运的骰子在空中翻滚。瞎子缓缓摇动龟壳,那动作,既像是在唤醒沉睡的神灵,又像是在安抚不安的灵魂。

    然后撒到桌上,虽然看不见,他的手指却能感知到每一个铜钱的位置,他伸出手摸摸八个铜钱,然后指着吴远江缓缓说道:“凶。”

    “此乃‘阴阳’之象,代表了万物的平衡。”瞎子解释道:“你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但只要你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便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吴远江看着瞎子那灰色的眼眸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老瞎子的双手,如同干枯的老树皮,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散落桌上的八枚铜钱,每一枚都被他用颤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过,仿佛在与每枚铜钱都是凡人命运的主宰。

    老瞎子的动作缓慢而庄重,每一枚铜钱的触感似乎都在向他诉说着不同的故事,他的脸上,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在变化,那是对过往的怀念,对未来的忧虑,以及对命运的敬畏。终于,当八枚铜钱都被他一一收拢到手中,他轻轻地将它们放入龟壳中,那龟壳在他手中晃动,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低语,又像是时间的叹息。

    随后,老瞎子将龟壳猛地一撒,铜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跳跃着落在了木桌上,或聚或散,形成了一幅复杂的图案。老瞎子用手指逐一地摸索着每枚铜钱,每摸到一枚,他的眉头便紧锁一分,

    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枚铜钱上,那铜钱的位置异常突兀,仿佛是命运之神刻意为之。老瞎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他缓缓地抬起手指,指向了冷风沙哑着嗓子说道:“大凶。”

    吴远江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放声大笑道:“假如你真的算得准,那我一定先把你杀了,免得你能给别人算得命比我好!”

    冷风听了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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