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了刘守义的双眼,“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真正掌握生死?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我死,结果自己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刘守义的瞳孔微缩,他感觉到了吴远江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无形的气,一种平静的江湖随时会被狂风卷起千尺浪的气势。

    “尸体?”刘守义冷哼一声,一根十几斤重的钢铁鞭橫在了胸前,“今天谁变成尸体你说了不算,不过等你变成了尸体,就会知道这土地有多冰冷。”

    话音未落,吴远江的身影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快如一道闪电,刘守义的瞳孔收缩成了针尖,他没有想到这一剑这样快,他急忙抡鞭相迎,只是原本应该把剑弹开的钢鞭打空了,整个时间也凝固了。

    吴远江的剑似乎更快,他的剑顶着刘守义步步后退。

    吴远江淡淡地说道:“看来,这场游戏的胜者,已经很明显了。”

    刘守义难以置信,眼中满是不甘,他的左眼抽搐着流下一行泪水,但很快又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你……你……?”刘守义的声音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是嘴里发出的是一种咕咕的声音。

    因为他的咽喉里已经插入了一把冰冷的剑,血水反涌入喉,从嘴里不断涌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所有人都看清了刚才那把剑,如同毒蛇一样凭空发生了弯曲,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擦过了钢鞭,刺入了刘守义的咽喉。

    “咚”!钢鞭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刘守义的身体也随之倒下,他的生命瞬间如同被风吹灭的蜡烛。

    他手中的长剑缓缓归鞘,剑尖上的寒光也随之隐没。随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短剑剑身狭长,锋芒毕露,宛若秋水长天中的一抹流光。

    短剑在他手中舞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优雅而致命。剑锋落下,准确无误地斩断了刘守义的头颅,那一刹那,血花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短暂而绚烂。

    吴远江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那是夜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他将头颅包裹起来,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绸布紧裹,头颅的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将这包裹好的头颅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就像是一名战士携带着战利品,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刘家庄的大汉们,平日里横行霸道,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魂魄,心跳如鼓,咚咚地响着,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电火石光间,吴远江抽剑,挥剑,收剑,仿佛没有动过一般。

    四条大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脖子又痒又热,咽喉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变得越来越粗,红线迸裂,像风吹树叶般的沙沙声般喷出了血。

    大汉们捂着咽喉,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倒地,他们的生命,就这样在吴远江的剑下走到了尽头。

    剩下的几名大汉直接扔了兵器跪地投降。

    他径直走向院里的大槐树,走向那个遍身斑驳血迹不成人形的少年。

    那少年耷拉着头佝偻着身子,两肩处钉了两处手指粗细的铁钉,深深地嵌入肉体,让人不寒而栗。胸前,还有三颗铁钉,皮肉翻卷,触目惊心。左臂断成三截,断口处的白骨森森,让人不忍直视。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右腿上,白骨裸露,血肉模糊,两只脚面上各钉着一只铁钉,每一只铁钉都像是在嘲笑着生命的脆弱。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惯了刀光剑影,此刻却也不禁愤怒,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少年?

    他伸过手去探少年的鼻息,还有气。微弱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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