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王监军上前一步,试图劝说:“上差,这封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上差却冷冷地打断了他:“王监军,你不必多问,皇上旨意明确,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王总兵却犹豫了,他知道吴远江的为人,也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上差,吴将军忠心耿耿,此事是否应该再查清楚?”

    上差冷笑道:“你有几颗脑袋敢抗旨不遵?”

    王总兵与王监军立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半声。

    上差喝道:“来人,立刻逮捕吴远江明正典刑!”

    不多时,两名兵士已经将吴远江绑来,尽管双手被缚,吴远江依旧站得笔直,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股从容和坚定。

    上差冷眼扫了吴远江一眼命令:“押赴刑场!”说完昂首走出帐外。

    王总兵看向王监军,王监军皱着眉头摇摇头。

    两名兵士将吴远江押出军帐。吴远江的面容坚毅,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决绝。

    王监军紧随其后,他靠近吴远江,趁人不备用手指在吴远江的手心轻轻划过,写了一个字,一个简单的字——逃。

    吴远江回头看见王监军在他身后,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

    王监军点点头,眼神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刑场到了,那里是一片空旷之地,四周高墙耸立,仿佛连天空都被切割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吴远江被推到了中央,他的面前是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断头刀。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吴远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上差冷冷地问道。

    吴远江抬头望了望天空,那里有一只孤独的鹰在盘旋,它的自由让他心生羡慕。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尽的故事和沧桑。

    “我这一生,为国为民竭忠尽节鞠躬尽瘁毫无怨言。今天遭小人暗算,我万言难尽,愿仰面受刑,看这朗朗青天何时还我一个公道,不然我死不瞑目!”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风吹来一股凄凉,仿佛连天地都不愿多看一眼这即将上演的一幕。上差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仰面受刑,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挣扎罢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满是蔑视,“你以为,这苍穹之上,真有什么天公在注视着你?在倾听你的哀嚎?也罢,准了。”

    吴远江跪在地上,仰面朝天,他的腰弯成了一座拱桥。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斩令牌落地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刽子手的刀,沉重而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划破空气,朝吴远江的脖颈斩去。然而,就在这生死交错的一瞬,吴远江整个身躯竟然如鬼魅般下移了几寸,那柄足以断金裂石的十三斤斩首大刀,竟被他用一嘴钢牙紧紧咬住。

    四周的人群惊呼起来,他们的眼神牢牢地锁定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吴远江狠狠地咬着刀锋,嘴角被割裂半寸深的伤口,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在尘土之中,染红了一片。

    刽子手用力抽刀,那把轻易取人性命的利刃,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巨力所束缚,任他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半分。

    吴远江咬着大刀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如同垂死的猛兽最后的咆哮,整个身体旋转起来,如同一只飞转的陀螺,卷起五六尺高的尘土,大刀在随着他的身体飞快地旋转,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刽子手的脖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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