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被几条大汉打了几十拳,血和鼻涕齐出,眼白上翻,头昏目眩,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却又被一把铁钳般的手擒住。

    大汉把他绑在柱子上,然后朝他脸上喷了一口酒,他才算清醒了几分。嘴里满是血腥味,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嘶吼着骂道:“你们这帮狗贼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一大汉抬脚朝他脸上踢了几脚,直接把他踢得昏死过去,又拿了条污黑的布团塞入他嘴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魏凤翎才悠悠醒转过来。

    斜眼看去,屋内,红烛高照,映得满室生辉,墙上挂着的喜字,血一般鲜红,红得让人心悸。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的喜字下面摆着一口红木棺材。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屋子两侧的纸人纸马,纸人的面容苍白,眼眸空洞。一切都诡异极了。

    正中还摆了一张案几,案几上躺着那面容苍白如纸的薛松梧,穿着一件鲜艳夺目的红色蟒袍,那蟒袍上的金丝绣线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个老嬷嬷佝偻着身子走来,俯身把薛松梧的往脖子的皮肉上缝。

    她的手指如同枯枝般干瘪,却灵巧地在银针与丝线之间穿梭。她面无表情,眼中只有专注与冷漠,仿佛手中的不是一具尸体的头颅,而是一件寻常的刺绣作品。

    老嬷嬷的手法熟练而精准,每一针下去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动作不带一丝颤抖,整个人好像变年轻起来。

    突然,一阵冷风穿堂而过,烛火跳跃了几下,险些熄灭。老嬷嬷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她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一切生离死别。

    终于,最后一针落下,老嬷嬷轻轻地拉紧丝线,打了一个结。她缓缓站起身,退后一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鲜红的布,轻轻地覆盖在薛松梧的脸上,那红布如同血一般扎眼。

    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身着素雅的长袍,头戴银丝编织的发饰,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她的面容虽然带着岁月的痕迹,那双眼眸中满是悲戚。

    “都准备好了吗?”

    站在一旁的老嬷嬷,身穿黑色绣金边的长裙,腰间挂着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显得格外庄重。她微微低头,恭敬地回应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夫人。吉日已到,应该开始了。”

    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坐血红囍字一边椅子上。

    老嬷嬷站在大堂中央,轻轻地对身旁的大汉们使了个眼色,大汉们心领神会,他们的动作迅捷有力,却又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不多时,两条彪形大汉如猛虎下山般拖着一个红衣嫁妇来到堂前。那嫁衣鲜艳夺目,却因沾染了尘土与血迹而显得格外凄凉。

    新妇披头散发,魏凤翎定睛一看竟是白小姐。她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呜咽。

    另外两条大汉小心翼翼地将薛松梧扶了起来,借助大汉们的力量,他好像又“活”过来一般,站在堂前,一个大汉把他低垂的头扶起。

    “一拜天地!”

    大汉们扶着薛松梧木偶一般面南长揖,白小姐抵死不拜,大汉们扯着她的头发强按着她的头面南长揖。

    “二拜高堂!”

    大汉们操纵着薛松梧跪拜薛夫人,又粗暴地拖着白小姐转过来朝薛夫人跪下磕头。

    “夫妻交拜!”

    大汉们扶着薛松梧下拜,白小姐死活不拜,大汉抡起巴掌狠狠地打在白小姐脸上,把白小姐打得晕头转向,薛松梧头颅竟然毫无征兆地从肩上滚落下来。

    薛夫人的声音尖锐而急促,话语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