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苑大喜,吴远江这么大的破绽必死无疑,他就势捅出数枪。

    吴远江抽出长剑旋转着应对,每一剑都击在枪尖,力刚刚好,使枪尖的准头偏离三四分。

    刹那间时间好像慢了下来,王仁苑的眼睛里开始慌乱了,他从小习枪已有二十余年,从来没有人能用剑改变他的枪头方向,二十余年来,吴远江是第一个能用剑克制他的长枪的人。

    从来没有人用剑克制长枪,这句话贯穿王仁苑从小到大的武学生涯。

    他也曾好奇地问师父为什么,师父只是淡淡地说,以长剑破枪犹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十个剑客挑战枪客都是九死一生,剩下的那个半死不活。

    只是一个瞬间,吴远江就如同鬼魅一般提剑格开长枪,转身横斩,王仁苑来不及躲,只好跃起避开这一击,长枪顺势下砸。

    吴远江侧身闪过,王仁苑抓紧时机刺出五枪,每一枪都直指吴远江的要害。

    吴远江旋肩拧腰,运剑翼蔽前身。

    王仁苑见攻击失效,跃起挺枪直刺,吴远江的双脚还是没有移位,以剑身接下这一刺,只是在枪头碰到剑身的那一瞬,转身前移斩颈。

    王仁苑的瞳孔逐渐放大,整个人轰然倒地,人头滚出五六尺远,颈间的血喷出了一两尺远。

    吴远江振掉剑上的血收剑入鞘。

    “风弟,你没事吗?”

    冷风这才回过神来,刚才看吴远江以剑破枪竟看得呆了。

    “啊?我没事。”

    吴远江放下心来,说道:“那咱们出去看看。”

    冷风点点头。

    吴远江信步踱出门外,刚出门,就有二十几张强弓瞄准了他,刹时几十枝利箭朝他射来。

    吴远江大惊,又缩回屋里,透过窗户的小洞,看到一个手搭在刀柄上的汉子,似乎是首领。

    吴远江指指方桌,指指自己,又指指窗外,冷风心领神会。

    目测了一下窗户,似乎比方桌还要小一圈。吴远江捡起那长柄锤,运起击破乾坤般的劲力,奋力击碎了两扇窗户间的那段墙。

    整座客栈的大梁沉重地响了起来,似乎还伴着一声喀嚓声。

    起初是一团黑色的东西破窗而出,那首领一刀格开,黑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他们才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一个长八尺宽八尺的暗红色影子从客栈缺口处直冲出来,撞碎窗户木框的时候,整间客栈吱的一声沉响整个倒塌,一条黑影破顶而出。

    那暗红色影子走近方认出不过是一方桌子,那首领抽出长刀一刀将红桌一分为二。

    在方桌一分为二时,首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刹那间他看到一柄小孩人头大小的铁锤也正好砸穿方桌,朝他面门而来,他赶忙举刀格挡。

    叮的一声响长刀碎成不知道多少段,那铁锤也深深地嵌进了首领上半个脸里,瞬间脑浆四溅。

    当然是吴远江,他抛开沉重的铁锤,左手长刀右手长剑,旋风一般扫灭十几条弓箭手。

    刚刚破顶而出的冷风手里扣了几排飞针,瞬间打出,十几个弓箭手应声倒地。

    吴远江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不远处,忽然树丛间走出三条黑影不紧不慢地鼓着掌,边朝吴远江走过来。

    “吟霜剑客的表现果真精彩!”

    吴远江凝成了一尊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眼神射向三条黑影。

    他立于荒野之中,衣袂随风轻扬,他的眼神如同深渊之下的寒潭,深邃而冰冷。他的剑,藏于鞘中,却仿佛随时准备破鞘而出,一击致命。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一抹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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