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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夫人身子恢复不错,孟娴也松了心弦,时常往姝影轩走动。

    萧婵拿着一本三字经,让岁姐儿背。岁姐儿哼哧哼哧背了几句后,不停地挠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接下来是啥。

    见此,萧婵也没为难她,把三字经还给她:“岁姐儿可要用心背,隔几日你父亲会抽查你的功课,莫要叫你父亲气恼。”

    宋时岁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抿着嘴唇小声嗫嚅:“是,母亲。”

    孩子下去后,孟娴才同她说话:“嫂嫂,表哥好几日没有回府了,他夜夜留在京郊大营,你不怕外面说些不中听的话?”

    萧婵拢拢衣袖,金丝黄木桌案上摆着一碟新鲜的桂花糕,是姝影轩小厨房刚做了拿来的,她递给孟娴尝尝。

    “旁人说什么,终归是旁人的事情。我若不爱听,只能把耳朵堵起来。”

    何况,此番宋文霖被气得不回家,是为着阮初荷撒谎欺上瞒下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叫人去请他回府,他性子倔,气头没消散偏不回府。

    既然如此,萧婵又何必再派人去,演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戏码。

    孟娴捏了一小片糕点,软糯甜香,轻轻咬了一口:“嫂嫂宽宥,不会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那位,听说闹了好几天绝食……”

    萧婵似乎并不把阮初荷的事情放在心上:“荷娘子这般费尽气力去作,不过是想让侯爷心生怜悯,从而饶过她,早日把产生的嫌隙消磨。”

    “可嫌隙一旦产生,哪有那么容易重归于好。她太急躁了。”

    她与孟娴,本不用说这些,近日来瞧着二人之间并无敌意,只当随意说说话也是好的。

    孟娴认同地点点头:“荷娘子米水不进,她熬得住,腹中的孩子能熬得住吗?”

    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分寸,她不免害怕阮初荷真把自己玩死了,到时候表哥回府怪她们没有好好照顾荷娘子。

    萧婵:“你住在她隔壁,她现在可有安静下来?”

    孟娴摇摇头:“日日吵着嚷着要见表哥。”

    萧婵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倒了两杯雨前龙井茶。

    “那便是了,她若几天几夜什么都没用,早就没了气力,亦或是晕厥过去。而她现在还有力气闹腾,说明人家暗暗关照了自己身子。”

    她递给孟娴一杯:“她会惜命的。”

    阮初荷压根不敢来真的,倘若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作没了,那她和宋文霖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孩子是她手里最大的筹码,这一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孟娴双手接过茶杯,递到唇畔轻啜:“嫂嫂看得透彻,是我瞎着急了。”

    萧婵笑而不语,哪能不知她心里的弯弯绕绕?

    如今宋文霖的喜怒哀乐都被阮初荷牵着走,若心尖上的人出了事,难免要波及旁人。

    ***

    晚膳时,宋老夫人传召小辈都过去同她用膳,并遣了身旁侍奉的老嬷嬷,去郊外大营把宋文霖请了回来。

    好几日未回家,宋文霖顺着台阶便下了,他怎么敢同自己的母亲摆谱。

    与萧婵对视时,他下意识心虚地避开,不敢直视。

    萧婵也懒得看他,她过来陪着老夫人用膳,走个过场而已。

    孟娴眉眼柔和,笑意晏晏,拿出一只精美的香包递给宋文霖。

    “霖哥哥,我听闻你近日来忧思过重,夜里辗转难安,便亲手缝制了一只香包,里头放的香料有安神之效。不值什么钱,还望霖哥哥别嫌弃。”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宋文霖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僵着的脸色扯出一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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