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决定与她坦白。

    “这是娴妹妹送的。”

    阮初荷把香包攥在手中,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怎么想着给你送香包了?”

    宋文霖:“她听闻我近日来,难以安寝,便做了个有益于安睡的香包。”

    阮初荷把那香包攥得更紧了,脸色难看:“我也能做,你把这只扔了好不好?”

    看似是在给他选择,其实她脆弱得不堪再受打击了。

    宋文霖皱着眉头思索一番:“都是娴妹妹的一番心意,不好……”

    “什么娴妹妹!”

    阮初荷猛然把香包扔在脚边,狠狠踩上去:“她有名字,她叫孟娴。你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唤她如此亲昵?”

    宋文霖:“……”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去,沉声道:“把脚挪开。”

    “我不!”

    宋文霖捏着她的脚踝,扯到一旁,另一只手飞快把香包捡起来,与她对视眸中没了耐心。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不过是一个香包,一个称呼而已,你怎么变得那么敏感?”

    阮初荷被他攥过的脚踝隐隐发疼,不争气地流出两行泪。

    “我没有……是你变了……”

    明明是他,从边塞凯旋回京后,没有把她抬为平妻,连个纳妾礼都拖了很久。

    顾及萧婵的心情,顾及老夫人,顾及孟娴……

    曾经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啊!

    宋文霖本想好好与她商量要纳孟娴为妾的事情,现在看来,他的确不必多找她一回。

    他转身要走,阮初荷立即追上前拦着:“你才来多久,便要走了吗?”

    宋文霖神色极冷淡:“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待在此处好好反省吧。”

    他推开她,迈步走出去。

    阮初荷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呆,身前的门被无情阖上,她闭眼的瞬间流下两行清泪。

    原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以为他此生唯自己而已。

    ***

    宋文霖一夜之间,态度转变松了口,接受纳孟娴为贵妾。

    老夫人便忙着给她张罗,说要把人风风光光迎入府。

    萧婵手里账本看的差不多了,转头收到宋老夫人递过来的清单,上头都是要给孟娴置办的东西。

    萧婵断不可能用自己的钱给人置办,最多是纳妾礼当天,给孟娴送些东西过去庆贺。

    宋文霖神情萎靡,用过午饭后便坐在姝影轩的桂花树下,什么都不干,净发呆走神。

    萧婵拿着两份单子去给他看:“侯爷,两份清单,一份给荷娘子,一份给娴妹妹。你可要过目?”

    宋文霖想当甩手掌柜:“你办事,我放心,照着上头去置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