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不出来。

    一点都不懂孝顺尊长。

    她撂下筷子,冷着脸:“起来吧,整个侯府你架子最大,来的最迟。”

    萧婵起身后挑了个孟娴身旁的位置坐下,离宋文霖和宋老夫人都有一定的距离。

    她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儿媳久病初愈,精神头差一些。”

    宋老夫人讽刺:“久病初愈?吃了那么多补药,你这病还拖了大半个月才好,身体倒不如我这老婆子了。”

    萧婵:“婆母硬朗。”

    宋文霖关切问道:“阿婵,如今可大好了?”

    “嗯。”

    不愿与他们继续寒暄,萧婵能少说几个字,便少说。

    宋老夫人却不满她对于丈夫的态度。

    “阮姨娘的肚子都快生了,你呢?你身为当家主母,却没有为侯府诞下子嗣。你坐在这主母的位置上,心里不会跟针扎一样难受吗?”

    宋文霖神色纠结,想替萧婵解围,沉吟片刻才开口。

    “母亲,我和阿婵才行过一回房,儿子日日忙于军务,您不是不知,何必要拿这件事情难为阿婵?将来小荷生下的孩子,也喊阿婵母亲啊。”

    他说这话,阮初荷可不满意了,耍小性子,于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叫萧婵母亲,叫她姨娘是吧,狗东西!

    萧婵默不作声,低着头拨弄筷子,却没有夹菜。

    宋老夫人却来劲了:“阮姨娘生的再多也是庶出的子女!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不中用。”

    她这一句不中用,不知是骂的萧婵还是阮初荷,总归把两人都得罪透了。

    阮初荷面上也没了好脸色:“老夫人,我好歹是为侯爷生儿育女,不好听的话便别当着我的面说吧。若我能成为侯爷的妻子,侯府何愁没有嫡出血脉。”

    宋老夫人眉毛一拧:“你肚子争气,我不说你了。”

    萧婵也不想继续被当做软柿子捏。

    她倏忽起身,眉眼带笑:“我有孕了。”

    简单四个字,厅堂内简直炸开了锅。

    宋文霖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满眼惊喜,特意绕到她身旁,看着她的眼睛:“阿婵!你说的是真的?”

    他居然那么中用!一次便能中!

    宋老夫人不太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哄骗我们的?”

    阮初荷缩在桌底下的手逐渐揪紧了,手心冒汗,她强撑着劲头:“你与侯爷不过行房一次,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绝不!

    孟娴眸色复杂,免不了有些嫉妒:“主母真是好福气。”

    感受到众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眸光。

    萧婵泰然自若:“是,我已经怀有身孕。先前我不慎落水后,大夫前来看诊,便说我有孕了。可那会儿我身子虚弱,胎儿月份又小,我怕保不住,让侯爷空欢喜一场,便让大夫替我隐瞒下来。”

    “如今我身子已经养好了,这个好消息,我自然要说出来。”

    她孕吐反应愈发强烈,实在是瞒不下去。否则她定然不会在胎儿尚未足三月,便把有孕的事情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