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

    萧婵含泪摇头,嗓音染上哭腔。

    “没有,爹娘,他哪里能欺负到我头上来啊?我可不会依着他。”

    萧乾坤略松一口气:“那便好,你须得事事以自己为主,莫要委屈自己而迁就他人。”

    萧婵连连点头。

    她侧着脑袋瞧了身旁人一眼,继而道:“爹娘,我能进来看望你们,是翊王殿下相助。”

    翊王?唯一的异姓王爷!

    萧乾坤和孟姝的眼神被女儿身侧的人抓去,见他气质沉稳雍容,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跪地行礼。

    “草民给王爷请安!”

    宋璟与萧婵上前,将人扶起来。

    “不必多礼。”

    宋璟端的是一派从容:“今后,萧家一案由本王接管,你们若有何冤屈,皆可上述。”

    闻言,萧家三口脸上都挂上笑意。

    萧乾坤将先前大理寺卿召见他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再与宋璟说上一遍。

    “王爷,萧家的过税上出了点岔子。先前我与夫人去南方游历,尝到一种北方没有的果子,名为荔枝。我想着或许能有市场,便从南方拿了货物回京城。”

    “荔枝极易损坏,为了保持新鲜,我们便走的陆路,快马加鞭。可江南连日来的大雨,官道上泥泞,马蹄打滑,容易摔着人。”

    “我便临时命人改了水路,到了京城,荔枝也不新鲜了。低价抛售,仅仅回了个本。可该交的过税,我萧家的确一分没少。”

    水路和陆路之间,路过的各大州县郡的确不同。

    若经过的州过多,相应收上去的过税也会增多。

    萧家先选择的陆路,而后转了水路,按理来说,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来核算商税。

    萧乾坤忿忿不平:“不知为何,府衙登记造册上记载的,是萧家行了陆路,经过七大州郡,却只上缴了三大州郡的水路过税。”

    “我萧家怎么会为了一些不值钱的荔枝而漏了商税。说不好听的,那些钱拿来给萧家塞牙缝都不够,却因此入狱,实在是可笑至极!”

    荒谬,但这也是事实。

    萧婵抬头看着宋璟,心有疑虑:“府衙登记造册,可会作假?”

    宋璟:“当然。”

    掺杂着利益纠葛之处,都会有人冒险。

    萧婵坚定道:“那必定是那册子有问题,我萧家的账本随时可查,也不畏惧查。王爷需要的话,我即刻命人悉数送来。”

    宋璟薄唇上扬:“无妨,比起查账,本王还是更想查出幕后黑手是谁。”

    见他脸上带着笑意,有了几分把握。

    萧婵不禁发问:“王爷心中,有了怀疑的人?”

    她与他待在一起好几日时间,也没见他透露过分毫,他这张嘴,还真是不往外透风。

    宋璟只觉得有趣,“萧婵,等本王得到确切的消息,再同你说。”

    他很期待,等她知晓,会是怎样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