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的丈夫,带了个外室回府,他们想害死我,然后霸占我的家财。我膝下没有子嗣,也不愿与他同房。与他同房,光是想想我便觉得恶心至极。倒不如死了干净点。”

    屋内沉寂良久,榻上的人安静得像一座雕塑,毫无反应。

    萧婵也不气馁,她的声音像潺潺流水:“你愿意做我孩子的父亲吗?”

    榻上的人的睫毛颤动幅度更大,像在黑夜中挣扎的蝴蝶,它的翅膀被蛛网紧紧缚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萧婵脸颊趴在他胸膛上,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人立于世间有太多无奈,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要一个孩子应该不过分吧。如果你以后醒了,想与我抢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但我最想杀的人,是宋文霖。我需要你帮我。”

    他的心跳声莫名快了一些,震动得萧婵脑袋疼,便坐起来了。

    红烛暖帐,床幔缓慢落下,遮盖住一片旖旎。

    连着几日萧婵都住在闻溪山庄,随心所欲,清闲自在。

    宋璟躺久了,从没动过,萧婵闲下来的时候便会给他四肢按按,免得他肌肉萎缩。

    按摩之时,他们倒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萧婵絮絮叨叨跟他说些事情,大多是她心中没有放下的。

    “你不知道,我那丈夫无才无德,空有一身蛮力,竟也能做将军。新婚之夜领兵扔下我就走,当真是无情无义。我从前倾心于他,大抵是因为他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人开心。”

    “我如今不是个小姑娘了,我看破了男人的嘴脸。他们说一套做一套,全都是在放屁。说一千道一万,做不到的事情说再多也无用。”

    她时常按着便会盯着他的脸走神:“其实你更好看,但好看的人,骗人都厉害。”

    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人手指微动。

    萧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霎时神经紧绷,死死盯着他的脸,生怕他会苏醒。

    “你……”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