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直言的打算,“夫人,宋小姐近日来频繁瞌睡,打盹,想来是您不在府内她懈怠了。”

    “我管教不严,请夫人另请名师!”

    萧婵始终维持着温和笑意,“江先生言重了,岁姐儿功课上有所懈怠,怎么能怪先生教学不严?是我太纵着她了。”

    她慢悠悠道:“先前,我为岁姐儿挽留过江先生一回,此番,我也不好再强行让先生继续教导岁姐儿。为人师者,需要得到学生的尊敬。岁姐儿有错,日后我会严惩。”

    江临川颔首:“夫人明理。”

    萧婵吩咐静月:“去将重华带过来。”

    她继而同江临川道:“先生才华横溢,当初请您来当岁姐儿的夫子,不为旁的,只为她能学到先生的皮毛。”

    “先生如今不愿再教她,我这儿倒是还有一个孩子,七八岁,尚未识文读字,却极为乖巧,她必定不会叫先生失望。”

    萧婵打定了主意要培养重华,那么无论文学武学,她总要踏上去试试看,找到自己擅长的部分。

    江临川面色犹豫,答应教宋时岁,是因为那时候他家境贫寒,家中老母病倒,急需银钱救治,眼下他并没有那么缺钱……

    等静月带人上来,江临川瞧了那姑娘一眼,端庄大方,对外人毫不胆怯。

    重华上前,规规矩矩向他行礼,叫人挑不出错处。

    入了萧府,静月姐姐教了她不少规矩,还给她量体裁衣,做了不少新衣裳。

    如今的她,焕然新生,与从前的冯招娣,仿佛不是一个人。

    江临川摇摆不定的想法有了结果,“夫人,我愿倾力一试。”

    萧婵展颜一笑:“重华,快谢过江先生。”

    重华乖巧欠身:“多谢江先生!我一定会跟着先生好好学,断然不叫您失望。”

    翌日,宋时岁没等到先生,窃窃自喜。

    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便吃些东西果腹,拿着狼毫笔沾了墨水,在宣纸上胡乱画着。

    久了便也腻了,没有趣味。

    心中的窃喜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化,她想找人问个究竟。

    可萧婵没回姝影轩,她只能去找宋文霖。

    见到躺在床上养伤的父亲,她的话堵在喉咙里,压根说不出来。

    终了,化作一句:“父亲,您安心养伤,我会乖乖听话,不用您操心。”

    宋时岁万万不敢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得宋文霖有丝毫的不高兴。

    她的生母已经不得父亲喜欢了,主母又一直待在萧家不愿回来,她没有任何靠山。

    孟娴对她也是爱答不理的态度,无奈之下,宋时岁只好去找宋老夫人。

    “祖母,您的身子现在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