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睿宗皇帝驾崩,新帝登基。这个期间他一直都在观望,刘承业的手段他也是叹为观止。大盛再次有了希望他自然是欢喜的,但同时他也清楚,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既然如此何必要再度入朝?做一州之父母官为百姓做些事情也挺不错。

    就在此时却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人进入了书房,孙国荣抬头看了其一眼,继续低头写字。官家在其的耳边低语了那么几句,孙国荣手上的笔猛的停住,一滴墨汁在其的笔下迅速的扩大。孙国荣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随意将笔扔在了那上好的宣纸之上,开始来回踱步。

    过了片刻其停下脚步,沉声道:“本官不是三令五申,那个苏安不许让他参加乡试,是什么人居然将人放进了考场?莫非是本官这些年对下面的官员太过随和,他们才如此放肆!”

    管家闻言恭敬的道:“州尊大人,今儿否则查验的官员是陈卓和仝功,您若是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何事,让这二位大人前来说明一下情况也就是了,其实您也没有必要过分着急。”孙国荣闻言点了点头,管家立刻就退了下去,他跟了老爷很多年,有些话不必多言。

    陈卓和仝功两人见到孙国荣的管家之后心中就有些发苦,他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对方找他们所为何事。很快两人就跟着管家来到了孙国荣的书房,孙国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官并没有马上开口,他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喜怒哀乐等情绪。就是因为这样陈卓和仝功才心中更加的坎坷,心理的压力是越来越大。最终陈卓颤抖着声音道:“大人啊……卑职知道您曾经有严令,那个苏安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参加乡试!卑职今天做了充分的准备,甚至还带上了此人的图影,为的就是防范此人突然溜进考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孙国荣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原来陈大人都清楚,本官还以为本官的命令没有传到你的耳中呢。”这前一句话说的还算温和,但是后半句突然话锋一转,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明知故犯!怎么?现在我雄安州的惯有一个个的都敢挑衅本官的权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