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夫子这些年可还安好?虽说朝廷将夫子供奉了起来,但是先皇万年毕竟是有些身不由己,夫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一定要对朕言明。朕向夫子承诺我泰昌一朝对方夫子的供奉只会增加不会有丝毫的怠慢,这一点夫子可以放心。”
虽说潘慈不愁吃喝,他一张画都能卖出数万两白银,怎么会为了吃喝发愁?但是听刘承业如此说其的内心还是极为温暖的。他不在乎银子在乎的是朝廷和自己之间的情意,只听其恭敬的道:“在这些俗事上皇上无需挂念,老夫家里也有些家业,日子还算殷实。这一切都是先皇的赏赐,朝廷对我潘家已是极为恩典,老夫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潘世聪听了这话却是有些着急,不由的开口叫了一声:“爹……”潘慈对朝廷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但是他一直以来想要靠着自己老子的脸面在仕途上求得便利。
但是潘慈没有瞪其把话说完便冷冷的怒声道:“放肆!天子驾前为夫君前叙话,你个小子居然也敢没大没小的开口?当真是不知死活啊,还不赶快给为父退下去?回家再收拾你!”
潘世聪闻言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连忙一溜烟的退了出去。刘承业见此情景心中却是叹了口气道:“这潘世聪在老夫子的面前倒是言听计从,可惜了,老夫子要是知道他这个宝贝儿子究竟是个什么德性,不知道会有多伤心!但是没法子,这个恶人朕无论如何都要做的。”
却听潘慈恭敬的道:“皇上恕罪,小儿鲁莽君前失了礼数,这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莫要见怪才是。”说话间其连忙起身对着刘承业行礼,显得极为惶恐。
刘承业见此连忙摆手道:“夫子这是哪里话?夫子的家教若是不好这世上怕是没有好的人家了。”说到此处刘承业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接着道:“更何况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后辈子孙自有他们的运气,做长辈的操再多的心也是无用的。夫子乃是近圣,想必看的开吧?”刘承业这也算是话里有话希望潘慈能早早的有个心理准备,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意。
果然潘慈听了许倾城的话微微一愣,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不过其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恭敬的道:“皇上说的是啊,人力终究是有限的,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刘承业听了这话却是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希望潘慈能够记住他今天所说的话。如年后潘世聪伏法之时希望老爷子能够挺过去,毕竟近圣是个极为要紧的人物,他还是希望可以保住对方的性命。不过刘承业对此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对方就这么一个儿子。
刘承业和潘慈足足聊了一个时辰,直到老夫子面上显出一丝疲态来刘承业才开口道:“天色已晚,守岁对于夫子而言太过辛苦。你我今日就说到这里,他日夫子进宫咱们好好说话。”
潘慈闻言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下来,一脸笑容的道:“老夫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的博古通今,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简直是个奇才。他日 即便是 皇上不宣老夫进宫,老夫自己也是会上门叨扰的,那老夫这就告辞了。”说罢其退后两步就要离去,刘承业亲自将其送下了龙船。不远处船上的人一直注视着龙船上的动静,自然看到了潘慈上下龙船的全过程。一时间大家心里都明白,近圣潘家又得了当今皇上礼遇要继续繁荣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船上潘慈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见,冷冷的看着潘世聪怒声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随意的开口说话,不想要命了吗?”
潘世聪闻言却是一脸无辜的道:“爹您无需那么大惊小怪的,儿子也是面圣过的人,儿子见皇上的次数可是比您老人家还要多几次呢,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呢?这点小事皇上不会在意的。”听了潘世聪的话潘慈的脸色却是变得越发的难看,身上的寒意也是越来越重。
“你个作死的东西,你当方才在你面前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