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就是。

    秦月问道:“奶奶,业郎下次什么时候回府?”

    明氏摸摸头发少得可怜的脑袋,道:“他昨个是说了,可是我忘记了。”

    四人离开牡丹院,就被秦跃跟前的奴仆请到玉兰院。

    秦跃已得知四人昨天做下的事,牛眼一瞪,没好气的道:“我已安排好了,你们明个就返回长安,路上莫再贪玩,赶着仲秋节之前到了。”

    昨个秦兰、秦月去本家捞了一笔银钱,戌时三刻方回府。

    秦东、秦立带着四个歌伎船游湘江,又去逛了青楼点了两个头牌睡了,脖颈带着红唇印快到子时才回来。

    四人这才刚来了两天,若是再呆一个月,潭州国公府这些年的好名声得毁在四人的手里。

    秦东道:“二哥,我们出行之前,爹爹吩咐过要我们陪着奶奶过仲秋节才回去。”

    秦跃非常强势地喝道:“你们明个就起身,其余的不要多问!”

    四人一脸窘容退下,去了月秀院,叫退奴婢,坐下商量对策,一直发愁到下午,饭菜都少吃了些,也没有个好主意,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服从。

    秦兰提议道:“明个就走了,不如我们一会儿都去潭州书院瞧瞧好侄儿业郎,亲自把见面礼送给他。”

    她明年就要嫁人了,日后还得靠着娘家。

    她是瞧出来了,两个庶哥以后不求她就不错了,两个嫡哥攀不着,就看能不能靠着三个嫡侄儿。

    秦月打着同样的主意,眼珠一转,“业郎如今跟二嫂亲妹的小叔子李去病住在别院读书。我们去了是不是也得给李去病带份礼物?”

    秦兰一直气着贺慧淑这两天怠慢了她,道:“我是没有多余的礼物送不相干的人。你们要送就送。”

    “都不送了。”秦东叫道:“他跟我们平辈,又不是晚辈。”

    秦月一听只有息了送礼给李去病的心思。

    四人这回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坐马车出府去潭州书院。

    长安国公府的马车标记跟潭州国公府的不一样。

    “三老爷、四老爷、四小姐、五小姐,少爷还未下学堂,二夫人亲妹的小叔子李家二老爷先下了学堂,正在书房里弹琴。”别院的奴仆今早已得了秦敏业的嘱咐,认出来马车标记,连忙恭敬地请四人进了大厅。

    从书房里传来单调的琴声,弹琴人反复弹着几个音。

    四人听得面露不屑走进大厅,随意坐下吃果子,贴身奴婢、奴仆都跟进来站在他们的身后。

    秦兰摇头道:“这便是二嫂亲妹的小叔子弹的琴,我六岁时弹的都比他强。我们国公府竟连这样的蠢材也要推荐到潭州书院读书,还要不要名声了。”

    秦立好奇问道:“二嫂亲妹嫁的是什么人?”

    秦月轻声道:“本家的人说二嫂亲妹嫁了一个道观里的账房,每月月银一两二钱。”

    秦东目瞪口呆,随即摇头道:“二嫂的爹不是开朝状元吗,她妹妹应跟她一样的才貌全双,怎么嫁了这么穷的贱民?”

    他与秦月、秦兰、秦立都不同。

    他一个月除了月银二十两,另有生母朱氏娘家赠的两个商铺,每月坐收一百多两银钱。

    昨个他与弟弟秦立在潭州第一青楼,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用了五十两银钱。这就抵得上道观管事四年的收入。

    他倒是从未想过为何与秦立都是朱氏亲生儿子,牛氏娘家只给他两个商铺,却没给过秦立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