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李晶晶一听黑袍男子是李炳的弟子,怪不得他跪在床边。
她心思一转,暗道:爷爷变成这副模样,跟这个男子有没有关系。
李老实、李云青听得心头一震,以为李炳没得救了,均是放声嚎哭。
“爹、哥莫哭。”李晶晶将眼泪硬收了回去。
王大医师点头道:“对。我跟你诊断一样,是以我主张银针刺穴把你爷爷先弄醒过来。”
李晶晶高声道:“王大医师,你立刻想尽办法用银针将我爷爷扎醒,他只要能醒,吃了我的药就能活下来!”
“我就知道李大药师有此能耐。好。我这就给你爷爷扎针。”王大医师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医箱里取出银针盒,李老实赶紧让到一旁,让他给李炳施银针。
四位大医师,分成三派。
道长是道教派。王大医师是太医院派。两个老头子是医官派。
这位穿着道袍,风尘双眼布满血比的中年道长大医师是出自白云观。
王大医师银针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比道长大医师的银针术高明得多。
两个老头子是湖南道与王大医师齐名的大医师,年纪大了,略发的爱惜名声,怕误诊死人,极少出诊,特别是这样等同死人的病患,听到了直接拒绝,此次是被湖南都督手令从几百里外的衡州、永州调到太清观。
两个老头子与道长在李炳的病情上,都是要采取保守治疗。三人面面相觑。
道长大医师开口劝道:“郡王,令师一路上已被贫道扎了三十二次银针,穴道都快穿透了,令师的身子再经不得银针刺穴。”
李晶晶星眸含泪,急道:“我刚才说了。我爷爷现在身子已适应假死,他再不醒过来,以后就会永远这样沉睡下去!”
道长大医师叫道:“不扎银针你爷爷就能活下来,扎了只怕身子承受不起,醒过来很快就会失去生命迹象。”
李晶晶大声道:“我爷爷不会去世!”
这是要比声音大吗,她也会喊的。
黑袍男子沉声问道:“师侄女,你有几分把握?”
他是李炳的弟子,与李老实平辈,自是能叫李晶晶一声“师侄女”。
他从北地到此,跋涉几千里,在途中主要用的是大医师道长,用令牌调了山西道、河南道、湖北道的佛道教及官府的十三名大医师给李炳出诊过。
他深深知道李炳命在旦夕能活到现在还有一口气,不是靠着一群大医师,而是李立每隔两日悄悄喂的保命丸。
在他询问了多次,快到了潭州,李立才告诉过他,保命丸是李炳的孙女李晶晶所制,非要将李炳送到太清观,不是为了跟亲人见最后一命,而是要让李晶晶用药救李炳的命。
李晶晶目光始终望着李炳,笃定道:“我爷爷若醒了,我有十成把握保住他性命。”
李老实点头道:“晶妹子,爹信你。”
李云青跟着道:“妹妹,我也信你能救活爷爷。”
李晶晶不等黑袍男子开口,不容置疑道:“救人如救火,我爹是我爷爷的长子,我大哥是长孙,他们都同意,无需再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黑袍男子视李炳如父,一听竟然把他给忽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圆瞪。
李晶晶直接跟王大医师嘱咐道:“你不要担心将我爷爷穴道扎透。你扎吧,一切有我。”
“李大药师,你且放心,我保证五十针扎下去,你爷爷肯定能醒过来。”王大医师斗志昂扬。
他多年行医,银针术享誉医界,就算给皇帝扎针也不会心怯手抖扎错发生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