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曲氏及李家人。没有过多的客套,这就开始用饭。

    望月、望莲、明珠、银珠四人在主桌旁边开了一桌,主桌有的菜,一道不少,只是怕浪费了,分量都减半。

    这样就让明珠、银珠对李家人刮目相看。她们不是头回跟随何义芸外出用饭,就是在王府里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望月、望莲刚才就跟明珠、银珠说过话,得知她们原是白云观的女武道姑兼女医师。

    四女都出自道教,又都是孤儿,自幼习武,人生有几分相似,互生亲近心思。

    一顿饭吃下来,主桌、客桌的人关系都近了些。

    贺氏请何义芸去客房午休。

    李家为了何义芸的安全,按照何敬焱嘱咐特意让明珠、银珠跟她一个房间。

    何义芸贵为公主,却是被慕容英教导得极好,心里觉得李家贫穷寒酸,却不在表面上流露出来。

    客房干净整洁温暖,墙角有两只铁盆烧着木炭,房中间置着两张大木床都铺着崭新的绸缎被褥,桌上摆了四盘新鲜水果,竟还特意放着一个陶瓷花瓶插着几枝鲜艳散发清香的红梅。

    何义芸轻声道:“李家有心了。”

    明珠问道:“公主,您午休之后换衣服吗?”

    “不用换了。”何义芸摇摇头,反正是穿男装,又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天来回换衣实在不方便。

    不知过了多久,何义芸从睡梦里醒来,得知已是申时未,瞧着屋子光线昏暗,外头天已要黑了,赶紧起来穿好衣衫梳了发去堂屋。

    雪仍在下着,只是小了些,天地一片银白,空气十分新鲜,冷风里裹着湿气,不过几步路,就把何义芸小脸吹得通红。

    堂屋里坐着许多人,除了李炳身子未好在卧室里躺着,众男与龙凤胎都在,还多了两个小少年。

    何敬焱特意走到了紫袍小少年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朝何义芸朗声道:“芸娘,这位便我师父的二儿子李去病。”

    何义芸见是个容貌出众一身书卷味浓的俊美小少年,比李家的儿孙都生得好,就是放在长安也是拔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莞尔道:“去病哥哥,我是何义芸。”

    李去病已在半个时辰前得知自己被封了侯爷世子,心里异常高兴,看谁都觉得面善,只是对方高不可攀的公主,连忙收起笑容,鞠躬行礼,一本正经道:“去病见过公主。”

    “你我同辈,去病哥哥无需多礼。”何义芸心里崇拜李炳,不由得高看李去病。

    邓影高声道:“公主,去病的容貌有六成似先生。”

    何敬焱指着起身站立的蓝袍黑脸五官精致的小少年,道:“这位是秦国公伯伯的嫡孙秦敏业。”

    不等何义芸开口,秦敏业上前三步,鞠躬行礼,十分恭敬地道:“小子敏业见过公主。”

    何义芸只是朝秦敏业微微点头,不愿再瞧他第二眼。

    李晶晶坐在角落里将何义芸表情收在眼中,直觉何义芸不喜小黑熊表哥,心里奇怪两人头一次见面,小黑熊表哥哪里惹了她。

    秦敏业跟众位长辈打了招呼,就牵着龙凤胎去厨房门口找贺氏。

    邓氏、曲义的爹娘、曲正的爹娘正忙着做晚饭,贺氏在一旁摘菜。

    秦敏业刚才已来过一回,这是第二次进来,十分激动,高声道:“姨,我有事要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