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无法眼睁睁瞧着一群女子孩子就这么死了,只能带他们到贵府……”

    李炳忙岔话道:“为官者食君俸禄,为君分忧,陛下的子民遭受此等惨事,岂能袖手旁观,任谁都不会放弃任何救人的希望。郝老哥,此事换成是我,也会跟你一样。”

    “下官更知侯爷心系百姓,不会怪罪。”郝业因与李炳关系交好,便直言问道:“刚才听侯爷口气,只是派人去请了晶县主,为何没请三老?”

    李炳脸色凝重,低声道:“郝老哥,不瞒你说,丁医神年岁已高,身体状况不太好,初三那晚给清云观子静观主、望水道姑做了手术,次日便累倒险些逝世。”

    郝业异常惊诧。若是他知道此事,今日肯定不会来。

    李炳继续道:“药神赤灵子比丁医神年龄还大。元洪子也是百岁老人。三老跟前有一个患了顽疾重病的小郎,治他都治不过来。我实是不敢请三老过来。”

    “这么多重伤患者,贵府只有晶县主一位大药师,这可如何是好。”郝业急得满头大汗。

    跟太医院驻湖南道太医署相比,侯府的刘医师可以忽略不计。

    李炳抬手示意郝业莫急,轻声道:“我刚才让敬焱去药楼跟子静观主商议,立刻将太清观的几位大医师调过来。”

    侯府如今跟铁桶一般,任何对李家不利的人都休想混进来。

    此次情况紧急,李炳仍是不会让不知根底的医师进来跟最疼爱喜欢的孙女接触。

    郝业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是以没有用都督令调动潭州医馆的医师到侯府。

    郝业听了这才好一些,问道:“子静观主的伤势重否?”

    李炳蹙眉道:“怎会不重,她抬来时断了右臂命在旦夕。”

    “子静观主竟是伤得这般重,可惜她一身神功,失了右臂,就算活下来,以后武功也会大减。”郝业语气好生怜悯,停顿一下,突然间失态的咬牙切齿的大骂道:“佛教那两个打伤的王八蛋秃驴,该他娘的下十八层地狱!”

    迎宾厅里外的人都听到郝业非常愤怒的骂声。

    “若不是他们将子静观主打伤,昨个观主就能带人协助军队剿灭潭州帮,我们湖南道的将士岂能阵亡七人?”

    李炳长叹一声,道:“此次天时不利我们,正月里竟是起了那么大的雾。”

    郝业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脸上冒着青筋,恼怒地痛哭叫道:“我们湖南道的将士阵亡那么人,仍有几十名女子小孩子被凶徒重伤。苍天无眼!”

    他已活了七十几岁,压根不怕此事报到朝廷被免官职。

    他是愤怒兼自责任职不到百日,老天不开眼,让管辖的几十名百姓惨受重伤。

    “郝老哥,世事难料,至少潭州帮弟子全部落网,再不会为祸湖南的百姓。”李炳心里的火更盛,实是担心郝业哭得气死过去,赶紧软言劝慰。

    郝业痛哭出声,异常悲痛,道:“下官三日后就亲自监斩,把他们全部凌迟处死。半年之内歼灭湖南道所有帮派。”

    外面的人听到郝业痛哭声,都不敢进去打扰。

    李立快步走进来禀报道:“侯爷,小姐已到了,顾不得给您请安,已在挨个给患者诊脉。”

    李炳问道:“晶娘怎么说?”

    李立略有些激动地答道:“属下在一旁瞧着,小姐说经她把过脉点头的患者就立刻抬到药楼去救治。这才短短一会儿功夫,就有七名患者被抬到药楼去了。”

    郝业喃喃道:“太医院驻湖南道太医署只收了三个伤势最轻的,晶县主只是一会功夫就收了五人。”

    李立特意强调道:“都督,我家小姐仍在收着患者。”

    “郝老哥,我去瞧瞧我的晶娘。”李炳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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