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唯一的嫡子,身份比两个庶子尊贵得多,三品以上官员及皇族的人都由他陪着国公爷秦雄晃来接待。

    他天天忙得要命,仍是早晚都去探望米氏,便是如此,仍未得到米氏的原谅。

    太子、秦楠及将士的尸骨合葬入土后,秦跃便办了贺慧淑所说的第二件事,跟秦雄晃提出立大侄儿秦朴康为世子。

    秦雄晃失了嫡长子,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腰也有些驼了,如今听到嫡二子这般明理大义主动放弃继承爵位,十分欣慰,热泪盈眶道:“跃伢子,你真是个好的,为父没有看错你!”

    次日父子同上早朝呈上奏折,何冬叫太监念出奏折并当即允了册封秦朴康为国公世子,又亲口夸赞秦跃仁义。

    大房得了管家权又得了世子位,自是对二房感激不尽。

    邓氏让已当了世子的秦朴康及二子三女给秦跃磕头下跪谢恩。

    “我哪里想得这么深远,都是你们婶婶提点我的。”秦跃一说到怀着两个儿子的贺慧淑,心里想念担忧。

    他急匆匆地跟秦雄晃与米氏说了贺慧淑交代的第三件事,准备次日就离开长安返回潭州。

    米氏心里暴怒,哭道:“老娘正病着,你不在跟前侍疾,竟是要回潭州去?”

    秦跃当着秦雄晃的面粗声粗气道:“娘,我问过太医了,你是心结郁结气的,不是大病。”

    米氏气急拿起枕边放的拳头大猴子摘桃图形的玉玩砸向秦跃的脑袋。

    秦跃见米氏气得脸红子粗,不敢躲避,玉玩把额头砸出血来落地碎了。

    秦雄晃怒道:“你疯了吗,连跃伢子也要打?”

    米氏心疼秦跃又哭自己命苦跟儿子无缘。

    秦跃最烦米氏无缘无故地痛哭,叫道:“你怎地只有两个儿子?这些天你跟前天天都有人围着说话,我见你跟他们有说有笑,他们叫你娘,你应得那么欢。你有那么多儿女,不少我一个。我这就回潭州!”

    上次二房离开长安的前一天,米氏就曾气得拿碗砸过秦跃,这回直接拿玉玩把他额头砸出血。

    他顶着流血的额头出了屋,外面站的随从赶紧地请他去大厅坐着,把府里的医师找来给他包扎。

    “一群老虎扑上来咬老子,老子都不怕,这点小伤算什么。”秦跃拿帕巾直接把额头的血擦掉,仔细一摸竟是鼓起一个核桃大的包来,极为烦闷,叫道:“快去跟去病侯爷说,我跟他这就回潭州!”

    “二老爷,马上就用午饭了。”

    “不吃了!”

    奴仆去了返回禀报道:“二老爷,侯爷上午被陛下召到宫里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