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几句,蹙眉道:“哪有这样当主考官的,竟是问这样出阁的话。”

    贺氏问道:“到底问了什么?”

    贺慧淑轻声道:“主考官置疑曲大哥的秀才功名。”

    贺氏听了便不再问下去。

    三年前曲族办学堂,前任潭州长史将此事报给前任湖南道都督,特批给浏阳县几个秀才名额,前任浏阳县令全部给了曲族,曲长久沾了光,榜上最后一名成了秀才。

    如今前任潭州长史、湖南道都督全部被斩首。

    这位主考官定是怀疑曲长久贿赂了前任潭州长史,这才得了秀才功名,是以从心里瞧不起他,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两个奴仆扶着痛哭的曲长久去了客房歇息。

    邓氏瞧着大厅里的考生,个个年龄都比曲长久小许多岁,秦敏业、李去病、祁子阳的年龄都能当曲长久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楚。

    曲多下了学直接来了李府,得知邓氏与曲长久已经回了曲府,心里感应到情况不妙,回到家里便听到邓氏与曲长久的大哭声,吓了一大跳。

    小邓氏愁眉苦脸带着两个儿子迎了过来,摇头道:“爹爹考得不好。你快去安慰他。”

    小邓氏一直对曲多没有参加今年科考耿耿于怀,如今看到曲长久惨败而归,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若是曲多今年能科考,会不会同样考差了?

    曲多走到大厅,见母子俩哭得眼睛红肿上气不接下气,忙好声相劝。

    邓氏晃过神来,一个劲地跟曲多道:“你爹再也不考了,多伢子,我们曲家可就靠你了。你一定要让奶奶在有生之年瞧到你考中举人!”

    曲长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多伢子,爹是不行了,家里就靠你考取功名。你可得好好地读书。”

    曲多的功课比曲长久只好一点点,也好不到哪里去,顿时倍感压力。

    过了十日,官府榜单张贴出来,观榜的学子及亲朋好友来了几千人,人山人海,竟是比考试结束那天人还要多。

    潭州城府县试榜单李去病独占鳌头,刘风榜上倒数第五名。

    湖南道府试榜单:第一名秦敏业,第四名祁子阳,第二十三名曲定山,第二十六名秦二,第三十二名曲定林。

    曲长久及曲族的四位秀才榜上无名。

    成绩跟众人考完时预测的差不多。

    李去病、秦敏业再三确定榜上名次第一,特别高兴,均是朗笑出声。

    祁子阳对这个成绩也是很满意。

    曲定山、曲定林相视对望,都看到了浓浓的喜悦与坚定。

    刘风今年才十一岁,刚进入潭州书院,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参加科考,竟是中了秀才,虽然名次靠后,然到底是有了功名光宗耀祖,高兴得一蹦三尺。

    正在这时,突然间远处传来十几个男女惨叫哭喊,“救命!”“痛死了!”“疯子咬人!”“狼咬死人啦!”

    远处发生骚乱,人们四处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