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妹妹最瞧不上的就是小瘦子。”

    秦山忆抓住李云霄的胳膊,瞪眼道:“你莫忘记小瘦子的身份。若是圣旨赐婚,你妹妹不同意也得同意。”

    李云霄一怔,反手拍拍秦山忆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我会带着我妹妹逃出长安。”

    秦山忆目光憧憬,脸色微红,道:“那你到时记得一定来找我,我跟你们一起逃。”

    “你跟着我们算什么事?!”李云霄握拳打了秦山忆因为长年跑步锻炼变得结实的胸脯一下,嘱咐道:“你好好管着生意,我与小瘦子到了长安安顿好了,就想办法把你弄进长安书院。”

    秦山忆自信地笑道:“我学问这么好,还用得着你们弄,我自己考就是。”

    李云霄摇头道:“你还是谦虚些好!”

    李家车队离开潭州,浩浩荡荡前往长安。

    车队过了长江,经过湖北道武昌府时,祁子阳的爹湖北道都督设宴款待。

    祁子阳的继母见了李家前程似锦,个个都好相与,突发心思,事前未跟祁子阳的爹商量过,提出与李家联姻,将嫡女也就是她的女儿嫁给李云青。

    贺氏早就听说此妇阴毒狠辣根本容不得原配留下的祁子阳兄妹,不说此妇名声不好,就说祁家跟李家没有什么交情,岂能联姻,面色微变直接回绝了。

    在座的妇人都是湖北道高官的夫人,心里嘲笑祁子阳继母,却是不会当面说出来。

    祁子阳的继母弄了个没脸,心里暗骂李家暴发户不识好歹,等酒宴散了去赏花时,走到后面跟几名夫人说话,特意嘲讽曲氏喝汤有声音、贺氏比李老实大三岁、李云霄身胖似猪、李去病娘娘腔、李晶晶长得像狐狸精、孪生子的面相瞧着就没福气。

    她哪里知道不到一刻钟,说过的话只字不差地由官员夫人转述给贺氏。

    李晶晶得知此事,立刻拿了一包哑药交给望月,让她放进长舌妇茶水里。

    祁子阳的继母回去就被祁子阳的爹罚到祖宗灵牌跟前抄家训千遍、禁足一年。

    没两日她又哑了,一句话说不出来,请遍了湖北道的大医师都治不好。

    祁子阳的爹便将祁子阳的继母降为平妻,又娶了一个妻子主持府里大小事务。

    此事传到在北地任官祁子阳耳里,高兴了好些天。

    他嫡亲妹妹出嫁前,这位继母竟是阴坏愚蠢地未经同意给他妹夫家里送去两个妾。

    他妹夫家是清贵人家,家规甚严,根本不允许嫡妻未进门之前就纳妾,直接派人把两个妾送回都督府,并质问他爹想要侮辱谁?

    他爹因他妹夫家里的人做官的都没有实权,便没有罚继母。让他们兄妹三人再次对他爹失望透顶。

    他妹妹嫁过去后,回门看过他奶奶就走了。

    这回他继母冒失当众跟如日中天的李家提亲,被李家直接拒绝,丢尽祁家的脸。他爹怕日后继母惹出大祸,就重罚了继母。

    继母变哑无药可医,他不用想也知是谁下的手。

    李家虽是新贵,然一家一县公、两侯爷、三县主,卧虎先生便连匈奴皇帝都畏惧三分,这样的人家背后的势力无法想象,岂是祁家能得罪的,李家只是弄哑了继母,没有迁怒祁家已是轻惩。

    四月初,李家马车队出了湖北道进入河南道时,遇到了何冬特意派出迎接他们的二百名御林军,带队的军官简直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