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业像吃醉酒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桌前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道:“我身子不舒服。今个不过去了。”

    李晶晶担忧地出了书房,到了大厅便俯在贺氏耳边说了此事。

    贺氏面色大变,连忙叫着贺慧淑去了书房,未进门就听到奴仆慌乱的痛哭声,“大少爷,你怎的吐血了?”

    秦敏业瘫坐在座椅上,双目紧闭,嘴唇微张,嘴角往外流着血丝,身前书桌铺的雪白宣纸上一滩鲜血触目惊心。

    贺慧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双手抱着秦敏业的脑袋,哭道:“我的儿,你怎么这样想不开,都吐血了?”

    贺氏自是伤心难过,走过来伸手抚着秦敏业的胸口,泣道:“敏业,怪姨没早些跟你说,让你为你妹妹痴了这么多年。姨向你赔罪。你有什么气,都往姨这里撒,可莫气坏了身子,让你娘你爹你三个弟弟担心害怕。”

    李晶晶站在书房外面,听到秦敏业吐血,顿时自责难过落下眼泪。

    她不敢进去再引得秦敏业生气病情加重,让望月进去把奴仆叫出来,给了他养神气补血的药。

    奴仆哭着去取了水,送给贺慧淑,让她赶紧给秦敏业吃了,而后背着他去了卧室躺着歇息。

    神色无比担忧的秦跃与五个玩得满头大汗的小孩子的进了卧室。

    五个小孩子并排趴在床边,五双乌溜溜眼睛关切地望着躺在床上眼睛微睁的秦敏业。

    “大哥,你怎么吐血了?”

    “业哥哥,你好好的没有跟人打架,怎么会吐血呢?”

    秦敏业眼睛不知瞧着哪里,嘴唇微张发不出音来。

    秦跃吓得坐在床边拉起秦敏业的微凉的手,唤道:“敏业,好好的你怎么突然间吐血大病?”

    贺慧淑抹泪挥手道:“跃哥,你带着他们去那边,我与妹妹陪着业郎。”

    秦跃牛眼含泪,摇头道:“敏业都这样了,我这个当爹岂能离开他。”

    贺慧淑哭着急道:“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你把孩子们带走,还清静些。”

    贺氏缓缓道:“姐夫,你安心带着孩子们去那边,也莫跟那边说此事让秦伯伯担忧。这里我跟姐姐开导他就行了。”

    秦跃失声道:“我不放心敏业。”

    贺氏伸手抚摸着秦敏业的额头,道:“咱们的业郎是极好的,从来都不是只为自己活的那种孩子。他吐了血再把心里的郁结打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