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呜呜哭的小孩童把脉。

    在这个时候,元云子不动声色地招手唤来一个中年道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将青灵子给小孩童写的五张药方交给他。

    中年道士眼睛倏地亮了,拿着药方快步离开。

    青灵子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晶晶身上,没有注意元云子的小动作。

    李晶晶从给小孩童诊脉之后就没再在言语上攻击青灵子。

    她心里定下了医治方案,便高声道:“观主,子风最擅长医小儿,你快派人去把子风叫来。”

    青灵子不服气地出声道:“子风原来在观里学医,学的最好的是医妇人。”

    “你说的是她在长安白云观,不是她在湖南道的太清观。”李晶晶挑眉道:“子风在太清观许多年,每个月至少两次深入山村给贫穷的百姓义诊,当地百姓家里的小儿有病,无论大小都会送到观里求她医治。”

    正好子风在那边的考核已经结束,闻讯快速跑了过来,朝着几人急道:“我在湖南道遇到十三例小儿吞异物,只医活了四人。快让我瞧瞧这个患者。”

    祁元子感慨道:“你能够医活四人已是相当不错了。”

    子风给小孩童把脉进行一系列的诊断之后,开始语速飞快地问他的爷爷、奶奶。

    “前天可见他玩过半截木钗?”

    老奶奶哭着摇头道:“我们哪敢让他玩这个。”

    家里不是只带过一个小孩子,经验丰富的很,不可能让小孩童去玩容易戳着眼睛的一切危险物品。

    “家里有没有少小瓷勺?”

    老爷爷答道:“原来有一个,打碎了丢了。”

    小瓷勺是兔子头款式的,小孩童几个姐姐用过的,打碎时小孩童还不到百日。

    老爷爷记忆深刻是当时可惜小瓷勺是花了两文钱买的。

    “你们家用的蜡烛还是油灯?”

    老爷爷抢在老奶奶之前答道:“蜡烛。我儿子在作坊里做小工,作坊就是产蜡烛的,年前作坊掌柜得送了一大包劣势卖不出去的蜡烛。”

    在农村一般人家用的都是非常廉价的油灯,每天晚上只点一小会。蜡烛那得是条件好的人家才用得起的。

    子风眉头一蹙,道:“你们把蜡烛放在什么位置?”

    “不敢放在床头,怕蜡烛倒了烧了床被,一直放在桌上。”老爷爷比画着桌子有三尺高,这样的高度小孩童是够不着的。

    子风仍是问道:“前两天有没有把蜡烛挪到你孙子能抓到的地方?”

    老奶奶福至心灵,哭着叫道:“老头子,我想起来了,前天夜里孙子尿床,我叫你去给他拿干净小衣,你摸黑拿来之后,我瞧不见,就让你端着蜡烛过来照明。那之后你把蜡烛放回桌上没?”

    老爷爷眼睛圆睁,盯着小孩童,突然间伸手啪啪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撕心裂肺地哭道:“我那晚为图省事偷懒,没把蜡烛放回桌上,直接吹灭放在了床边。我这个该挨天刀杀的。”

    旁观者无不为老爷爷深深的懊悔自责感到心酸难过。

    子风高声道:“老人家,你莫哭,你快想想接下来呢?”

    “第二天早晨,蜡烛没了,我以为蜡烛掉到床底下了,找了找没找到,以为是老婆子收起来,后来事情多就忘记了。”老爷爷哭的胸脯上下起伏,“我怎么有脸面去见我的儿子。”

    老奶奶脸色惨白,哭得死去活来,“老天不开眼,你平时那么勤快,唯独那天那么懒。老天不想让我的小孙子活啊。”

    子风急忙问道:“老爷爷,这不是哭的时候,你还记得那截蜡烛有多长多粗?”

    老爷爷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伸出了右手的一根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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