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孩子都抓了丢给回屹人当口粮吃。”

    大个子村民缩着脖子,颤声问道:“瓶子里是不是毒药?”

    衙役冷声道:“狗屁的毒药。这是比金子还贵的好药。吃了能做春梦的药。”

    大个子虽是大字不识,却是知道谋杀官员要被处死,借着解手到无人的地方打开瓶子嗅了嗅,又把里面的白色药粉倒了一些在地上,捏了几只蚂蚁丢进药粉。

    他蹲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蚂蚁死去,又想了许久,就回到衙门大堂,见李云霄正跟县令在角落里说着话,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几个茶杯。

    茶杯的位置已跟刚才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哪只茶杯是李云霄用过的。

    县令走过来,亲自揣起了其中的一个茶杯,往里面添些热水,笑道:“世子,多谢您给下官解惑,快请用茶水润润嗓子。”

    大个子眼睛盯着李云霄手里的茶杯,就这么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寻到机会,靠近了桌子拿到了茶杯,借着往里面添水的功夫,往藏在指甲盖里的白药粉散了进去,望着白药粉在水里完全融化,双手颤抖的非常厉害。

    县令走至板着脸问道:“你拿世子的茶杯做甚?”

    李云霄声音温和道:“他是渴了想要喝水。”

    大个子慌得低着头,一只手把茶杯递过去,低声道:“你吃茶。”

    “谢谢你。”李云霄随意的接过茶杯,喝了几口,目光扫过大个子,问道:“老乡,你学会种马铃薯没有?”

    大个子惊魂未定,摇头道:“我笨,还没学会。”

    李云霄鼓励道:“还有一下午,你接着好好学就是。”

    这一天,李云霄拒绝了县令的好意,仍是宿在了驿站。

    玉门东县的驿站比客栈还要小,二进的院子,屁大点的地方,怎个驿站就是九品的驿官、厨子、杂工三个人。

    到了晚上,李云霄觉得身体有些躁热,小腹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觉得很不对劲,便让来自道教医师兼武道士的随从把脉。

    “世子,您中了慢性的春药。”

    李云霄不是头一回中春药,顾不得生气,赶紧取出李晶晶给的内用去毒丸服下解毒。

    李振、李奋气道:“到底是什么人混入县衙之内给世子下了春药?”

    “我们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恶人钻了空子,让世子中了毒。”

    “不怪你们,只怪我疏忽大意了。”李云霄手捂着肚子去了茅厕,泄出腥臭的污秽,知道已经解了毒。

    李振叫来杂工,让他烧热水,想让李云霄沐浴洁身。

    杂工摸摸脑袋,道:“只有四缸水,是留着明早做饭用,怕是给二百多人做饭都不够。”

    跟着李云霄前来的虎奔军有二百人,加上随从等人,共计二百三十余人,这些人白天黑夜轮流执勤,非常辛苦,饭量也大。李云霄特意自掏腰包每天在伙食上每人加一斤的肉,面吃的也是白面。

    李奋问道:“你们驿站不是有井吗?”

    杂工道:“井里的水今个都打光了,得到明个才能出水。”又道:“县里的客栈,水随便用,还有白米吃,那里的上房可比驿站住着舒适多了。”

    李振轻哼一声,李云霄为了图安静不想收人礼物,连县令府里都不住,还住什么客栈。

    李振带着两个虎奔军提了四个木桶去了驿站旁边的人家,花了二十个铜板买了四桶水。

    夜深人静,李云霄沐浴之后准备看会书就入睡。

    一会儿,外面传来驿官高声叫嚷,“李世子屋子的灯明明亮着,我有极重要的事求见他,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