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但此行若是白敬山亲自来,这封信的作用恐怕很小。”魏帝皱着眉头说道。

    白敬山,幕府副将之一,同时也是白瑜的亲爹。

    自家女儿被人枭首,这心情估摸着得爆炸,什么楚国公的面子,或许对他都不值一提。

    更何况此人的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好大喜功。

    吴华见此,小声的问道:“若是太子挺不过这关,陛下会不会……”

    魏帝本就皱起来的眉头彻底紧锁,思考了足足一分钟,才说道:“朕不会帮忙,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价值。”

    果然。

    魏帝还是那个魏帝。

    “不说此事了,吴华,最近山东贼寇猖獗,朕有意调动镇北军前去平叛,此事你认为如何?”这时,魏帝又聊起了另外一件事。

    镇北军。

    这支军队由魏帝直接掌控,脱离兵部,独属于他手下,与皇城的御林军并列,共城天子禁军。

    而这支军队的建立时间,则是在青州案之后,从一开始的两千人,扩展到如今的两万四千人,不过虽然训练的有模有样,但实际上并未参与过几场战斗。

    对于这个问题,吴华心中门清儿。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已经决定的东西,然后多一个人认同罢了。

    魏帝经常干这种事。

    “陛下,山东贼寇日渐猖獗,知府已经数次上奏求援,确实应该派兵镇压,救万民于水火。”

    “朕只怕那些烦人的家伙不同意。”魏帝叹了口气,扶额揉头。

    一提到出兵,绝对是一大堆人跳出来反对,即便是这支镇北军由他一人掌控,但群臣的谏言你总不能直接无视吧?

    真要那样,怕是紧跟着就要骂你,不听忠言,倒行逆施,是个昏君了。

    文官是真特么干的出来!

    吴华听此反而没有搭话了,而是来到魏帝身后,轻轻为其揉起了肩膀。

    朝堂之事,切莫牵扯太深,偶尔说看情况就行了。

    几十年的相处,倒也让吴华大致摸清楚了魏帝的性格。

    魏帝又思索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烦气乱。

    说到底还是钱粮的问题。

    可偏偏国库里的钱粮并不多,特别是昨天还给了大皇子二十万两,以及若干的粮食,用以稳定漠北方面的军心。

    如此一来,国库基本又见底了。

    只能等到十二月末,各地的税款送到京城,国库才能再次有余粮。

    可那样一来,去山东平定贼寇的事,就得拖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等大军到达已然是五月,山东又该是怎样一番情况?

    “若是有哪儿能短时间能搞一笔钱就好了。”魏帝不由琢磨着。

    琢磨琢磨着,眼前突然一亮。

    身后的吴华听见这声嘀咕,心里也是莫名咯噔一下,而后就意识到问题大了。

    某人……恐怕被惦记上了。

    等了好一会儿,却见魏帝依旧没有下文,吴华也只得按耐住心中的疑惑。

    便是此刻,一道微微的鼾声传来。

    这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