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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周星期五下午在广场上各大社团的集体展示,尤其是看了斗画社社长杜痕的精湛画技之后,小良猛然从前几天的颓废、迷惘、踯躅不前转为斗志高扬、执着坚定地发奋学习,狂练画技。

    斗画社展示最后的评比规则也奇怪得很,不是请老师评价,也不是若干人投票,而是测定台下全部观众对两幅画作的支持率,以呐喊的声音高低决一雌雄。杜痕的《少年魔术师》自然大受欢迎,美女选手陌之晴的画作也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一时喊声如潮,竟也无法分出胜负。最后主持人居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分贝仪来测量声音高低,杜痕才以三个分贝的微弱优势取胜。测定的过程着实让台下观众捏把汗,对分贝仪的打酱油式出场捧腹大笑。大家看过了斗画过程,从先前的不解、疑惑、惊叹到啧啧称赞,最后也就不在意什么结果,对杜痕和陌之晴投以整场演出最热烈的掌声,久久才肯散去。

    启墨美中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第一个周末,嘉铭和郭瑞都回家了。小良嫌父母烦,回到家里又会被他们万般询问,嘘寒问暖,尤其是对自己的学业甚是关切。初三暑假在家玩游戏玩多了,就遭到了父母的责备,硬要自己利用空闲的暑期时间多看几本书丰富阅历,或是外出打工增长经验,又或者帮忙处理家务活。小良整天被催促以致头晕脑胀,觉得这是他们对自己决定上美术高中的报复。自己理亏也只好忍气吞声。

    正好寝室里其他三人也留在学校里陪小良,这样晚上寝室也就不显得寂寞了。

    “小良,原来你准备去斗画社面试啊。周五演出能够震撼全场,我看这个社团不简单啊。我也打算去试试。”林任飞安稳地躺倒在床上,俯视着下铺打着小台灯,浏览《中国古代画史》的小良。此时整栋宿舍楼已经熄灯,寝室里黑压压一片。小良周末在校门口买了一个25块钱的小台灯,30w的亮度仅仅能照亮一米内的物品,在当地这种当别人休息自己还在用功读书的行为称为暗推,大概是在黑暗的环境中依旧将自己的梦想推进的意思(胡乱猜测一下),于是小良顺利进入暗推大军的行列。

    “你不用这么用功吧,不就是篇作文嘛,去学校的电子阅览室里上网搜搜就行了,大惊小怪的。”

    “我觉得这本书写得挺有意思,忍不住读下去。”

    任飞自知无趣,不去理会。寝室里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寂静无比,晚风徐徐吹袭,草绿色的窗帘被缓缓扬起,层层波浪涌动,风声沙沙作响。

    “我在想一件非常认真严肃的事情。”任飞卧躺在床,双手抱着头,盯着白净的天花板自言自语。

    “什么事情。”对床的黄淼禁不住好奇地追问。

    “我觉得某个女生很不错耶。”

    “谁啊?”

    “程雨竹。”

    “……”某个人的内心悬在了半空,噗通一声坠入湖面微波荡漾。

    周四下午的两节美术课,夏老师安排全班进行静物素描,原本空旷的教室摆满了画架和一堆已经使用十多年的木制画板,深黄的色泽面上刻满历代学生的感想言语,肺腑之言或者抱怨责骂。本来平整的表面变得凹陷不平,坑坑洼洼。

    小良随手找了块板,挑了个不错的角落自顾自地打起草稿。

    对于小良而言,绘画完全是一个安静孤独的过程,紧盯着稿纸全神贯注,绝不允许自己一边作画一边聊天。以至于当他全心作画被人打扰时都会不知所措,反应力变得低下。

    在他视野的正前方,任飞那小子居然通过“抢位子”的卑鄙举动,和程雨竹坐在一起。可恶,小良想如果我也有那种厚脸皮就好了。

    这么远的距离只能听到任飞在赞扬雨竹的高超画技,而她只是笑笑,也不回应。天呐,这才刚刚开始画呢,任飞就一改往常夸夸其谈,这要是真等画完了,他不是要把雨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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