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高度兴奋,灵感不会停顿。

    “我只能不停止的思考,我活着的意义便是永无止境的思考,才能证明我活着。”

    绑在高处的注射液顺着透明的胶管,一点点冰冷地汇入他流淌的血液中。这么天的积累,他的手臂终于承受不了太多冰冷的折磨,原本清晰的静脉渐渐泛红,留下红色的一条,回归了血液原本的颜色。

    目前的他还没力气下床活动,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卧床而变得僵硬,四肢和躯干呈现出失用性的无力,手肘连最简单的弯曲动作也变得困难异常,腰背部变得酸痛发麻,与床面长期的接触,皮肤不容易透气而出现了红斑点点,皮肤过敏的意味,只能凭借身体的侧躺稍有好转。

    几天里,小良变得更加的抑郁,郁郁寡欢,不爱多说一句话,开始完全封闭内心。心底的复仇心变得极强,无数次谩骂命运的捉弄和摧残。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然而我不会轻易求死,我还要向不堪的命运报仇雪恨,让苦难促成我最后的成功。

    想够了,骂腻了,静静地躺着,整天不动。当他精神好转一点的时候,茫然凝视前方时,珍惜每次与自然的眼神交换,因为长久看下去眼神会有晕眩感。

    他的噩梦也是接二连三,在梦中他变作了各个人体器官,在手术台上接受着解剖。同时也在梦中编织着各种支离破碎的幻想,和小雨的拥抱,和杜痕的论画,对于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一切只能寄托于梦。

    又有几日,小良的梦中自己变成了那只扑向火光的飞蛾,如凤凰一般展翅翱翔,终结自己璀璨的一生,风风火火来过这个世界就不再有什么遗憾。希望病痛能带走他的生命,也让他的事迹能够传颂千家万户。

    其实父母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看着他。父母明显沧桑了许多,他的母亲已经没有多少泪水可以流淌了,父亲在门外沉默的抽着烟。

    小良也不想让他们伤心,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坚强地站起来说自己一切都好吗?想了想,还是闭上了眼睛睡觉,在梦中可以包裹自己的内心,没有有能够戳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十天过去了,小良的情况终于有了起色,小良慢慢地坐了起来,站在病床边走几步路,能够吃一点流体饮食,从最简单的水开始,再到糖水,牛奶,粥。

    原本一天24小时的输液时间缩短成16个小时了,手臂上的静脉炎也消失了。原先是一天内不间断的睡觉休养,变成了能够在夜晚连续睡一个8小时的安稳觉了,之前因为长时间卧床导致的腰背部酸痛也好转了。

    一切的变化也让父母和亲戚朋友很开心,每天医生查房的时候都夸赞医术高明,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其实这只是疾病发展的规律。

    小良的自信心好了起来,爱多说话了,精神好转的时间里拿着美术课本和墨城日报一片片阅读者。他有理由相信,再过几天就能恢复到健康人的水平,出院回家了。

    总计十五天的住院时间,这场变故在小良的人生中影响深远。

    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故事里,他一直秉承了一个人生准则,如飞蛾扑火,用身体的健康换取美术生涯上的成功,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当时的执念必是错误。

    于是拖着日渐消瘦的身躯度过高中,在父亲一次次叮嘱健康大于画画的劝勉之下,还是遵循本意,日渐腐朽的身体更加没落。口头上说做不到,内心想着如果不继续坚持下去。

    “命运让我如此继续下去,我能有什么改变的办法,一切都是被逼的。如果我这个时候放弃,那么当初受的痛苦岂不是白白承担。”

    就这样给自己寻找借口,踏上一条所谓的修罗之道,后来看到这只是不断跌入万劫不复自我毁灭的深渊。

    每次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毫无睡意地思考自己的处境,接下来该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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