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紧张,显露不成熟的个性。
这种平凡的生活没能维持多久。
在一个阴霾遍际的傍晚,瑶瑶得知母亲生病送去了父亲所在的医院。据旁边摊位的人说,她给花蛤加冰水的时候,突然痛苦地捂着头,然后失去了意识。庆幸昏厥为疲劳所致,父亲照顾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责备着自己的疏忽。
瑶瑶独自坐在饭桌前,桌上放着昨天的剩菜,凝固结冻的鲫鱼,冷冰冰的鱼丸汤和干瘪皱缩的梅菜团。瑶瑶将菜热热,炉灶的火焰驱逐了初春乍暖还寒的凉意,支持着房间的热度。整间屋子了无人烟寂静无比。
“喂,徐瑶瑶吗?今年我们班的文艺汇演定为话剧,希望你这个演讲高手来演女一号,下周开始排练。”作为文体委员的周景瑞精心策划着演出,征集才能志士,招兵买马。他的电话冲散了屋子里死气沉沉的气氛。
“好的。”
“还有你生日快到了吧……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不用你太费心。”
“那我挂了,祝你做个好梦。”
周景瑞挂掉了电话,忐忑不安的心释怀了。打这个电话前他犹豫再三,说话紧张,一字一句蹦出来。挂完电话,他琢磨送什么礼物最合适,最实惠也最贴心,细心的像即将出嫁的新娘挑选着礼服和搭配的饰物,完全符合小女生的心思。
瑶瑶在另一头静心思索,不是周景瑞的电话,是母亲住院的事。以前她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好。为了撑起家庭支出的大梁,她放弃了原本轻松但薪水微薄的工作,和叔父们一起在菜市场的摊位干很重的活。本地的海鲜产品销量大,她就经营着花蛤,海螺,扇贝等水产品,多年以来适应了繁重的体力活动。只是在最近几年,每况愈下的身体暴露出长时间工作的疲惫不堪。
“铃铃铃。”电话声再次打断瑶瑶的思绪。她拿起电话“嗯”了声,对面长时间的沉默。
这次是哥哥的电话。
“咱妈的身体怎么样。我听爸说她累倒住进了医院。”
“没有大碍。突发性的血压升高,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爸正在医院陪着。”
“好的。”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等妈好点,我再打电话来。那我挂了。”
一连串的呜呜声,每次兄妹的对话都笼罩在压抑紧绷的氛围中。瑶瑶也不知道怎么在他的面前言语变得无力短促。总感觉兄妹的关系还是和几年前一样,那次哥哥赌气离家出走之后,父母不再严管哥哥,反倒是宽宏大量不计小节。之后哥哥倒没有惹出太大的祸端,至少在他们的眼里他准时上学,不添麻烦了。谁又知道他现在在大学怎么样,父母对他倒是有应必求,每月生活费绝不耽搁。
原来热闹的四人小屋变得冷冷清清,瑶瑶躺在床上回忆往昔,很晚才疲惫地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