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猪婆,你才白痴呢,把自己养得那么肥,还欣赏艺术。”嘉铭嗷嗷地叫了几声。他和文睿争吵不休,尽是打情骂俏之语,似乎感情很好。
小良不理这对欢喜冤家,对一直在旁默默不语,紧盯舞台中央望去的雨竹发问,你觉得场上画国画的那人水平如何。雨竹笑而不语,依然望着舞台上作画的人,秋风吹乱了她的刘海,几缕头丝飘扬若飞,遮住了眼角的视线,她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理顺头发,左手拂过额头时,眼神迷离如幻。
小良的双颊微红,扭过头也望向舞台中央。那人所作之画,江川湖景,千峦万崖,青松磐石、溪流鱼虾。一边磨研染料,一边含情脉脉地凝视那张气息古老略有褶皱的宣纸,心领神会,胸有成竹,狂抒情意。素白的宣纸上渐渐洇染出翡绿胭红墨黑的流光溢彩,淡淡的墨色与流畅的笔触创造出近乎完美的明丽色彩与典雅格调。
的确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佳作,小良不禁如痴如醉,身临其境,不免为那些提前离开的新生感到惋惜,错过了一次身心愉悦、开怀畅想的精神洗礼。也懂得雨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的原因了,她正在用心灵与绘画者对话,进入画家的世界里面。那里头,奇峰险峻,幽壁劲松竟从纸上游离出来。
“不愧是榜上有名的水墨丹青画社。派出的人画技如此卓越。”小良感叹。
“好看的还在后头呢。”程雨竹微笑。
“你是说……”
“是的,据说接下来的人物都大有来头呢,要好好领教领教。”她的眼里闪烁出蓝色的星光,清新犹如浩淼的晴空白云。
最后一个节目开始了。
场地上先是摆好了画架和各式的绘画工具,只等着主角上场。依照规则,由现场台下的几十位观众分别在发下的纸条上写上自己认为适合创作的命题,可以是千奇百怪,毫无逻辑的念头,只要符合人们的日常生活即可。
广场上人群散去了大半,一些社团的成员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准备清场了,一时间大家心意阑珊,再无兴致。舞台四周依然还有五六十人不肯散去。夕阳缓缓降到了远处的山峦上方,残阳照在脸上,隐现了一丝倦意。
马小良左思右想,随便在纸上写下“魔术”两个字。小时候小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过几次魔术师变戏法,有变扑克的,有变活人的,变幻莫测,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前一秒担心魔术失败,后一秒为魔术师的神奇手法感到惊叹,不免要为他们的演出啧啧称赞。
两位即将作画的人也走上了舞台,面对着画板站着,只等开始。画板摆放都朝向舞台内侧,相隔五米远,两位选手背对背,也都是背对着观众,台下人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每一笔勾勒。站在左边的男生相貌姣好,面容镇定。右边的女生也是长发飘逸,神韵犹存。
“依照惯例,我们随机从收集上来的主题中抽取一张,根据比赛题目,两位选手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思考并且决定绘画的风格,内容,布局和用具。然后在十五分钟之内完成作品。按照画面的细致程度,内容的深度高度以及个人设计创意来评分。比赛的评判也很有创意。那么现在就公布主题,主题是‘魔术’,现在选手有三分钟的时间可以思考。”
斗鱼、斗牛、斗鸡甚至斗破苍穹这些词都已经司空见惯。所谓斗画,平素多是两位著名画家一起在美术馆现场作画,以画对话,高手过招,斗画这个词语从此诞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切磋不在乎结果,重要的是过程,能吸引到各种关注的目光。
主角马小良进入启墨美术高中,在学习之余,
“想必大家在平时生活中对现在场上的斗画则是考验画家的绘画速度、反应力、熟练度与作图构思,还考验对平时生活的观察和积累。更重要的是最后每幅画与主题的贴合程度,必须有各自的创作意图,涵盖一段故事或者自己的亲生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