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事。”

    白典表示并不介意。

    只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加上空气中古怪的气味,屋内的气氛转冷。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姑娘们便开始上菜。

    白典招呼大家开吃喝,几杯二锅头下肚,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

    经常喝酒的朋友都知道,男人喝到一定程度,就喜欢谈论时事,高谈阔论,发表个人观点,何况他们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这群人都是知识分子,心中存着几分傲气,也都有着各自的抱负。

    他们身份不简单,白典却无意探究——再怎么不简单也还是普通人,暂时来说,他们对白典的作用,远不如陈飞帆。

    刚开始,还是大家各自在分享,针对时事发表各自的看法、观点。

    但渐渐地,便成了白典说,大家听。

    这主要是因为,白典知道的太多了。

    这顿饭,白典从国内聊到国外。

    眼界之宽,令几个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叹为观止——他们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

    他们的认知,或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且先进的了,却也完全无法与白典相比。

    白典可是怀揣后世历史书的人,相当于提前拿到了剧本!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比白典知道的更多!

    当然,仅限于正史。

    听着听着,几人心中对白典要在青楼谈话的些许不满早已消散,化作浓浓钦佩。

    这位白先生,真乃奇人也!

    “没想到白先生竟然如此博学。”那名叫‘友云’的家伙起身举杯:“白先生,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

    “哦?”白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为什么?”

    这家伙叫何友云,家里是做生意的,跟张阀有点关系,不是很多。

    因为年轻,所以性子比较直。

    白典心情不错,这四人求知欲太强,甚至称得上贪,一顿饭下来,白典收获了七八份贪念。

    但由于他们都是普通人,贪念就算献祭了,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白典也只是心情不错而已,开心倒不至于。

    他也没有当面献祭。

    白典隐隐已经意识到,献祭贪念所得的馈赠,大概率是直接从贪念提供者身上得来的。

    知识类的还好,若是实物……对方的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手里,白典怎么解释?

    “之前,克己说您学识渊博,对于时局的了解更是非常人能比,那时我还不信,以为一个混迹青楼的说书人,能有什么见识?现在,我是真的心服口服,也为我之前的想法,向您道歉。

    这杯酒,我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何有云仰头一口干尽杯中酒,放下杯子,满脸通红——喝酒上脸。

    其余几人哈哈一笑,白典看了看时间,笑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这也算认识了,下次有机会再接着聊。”

    “白先生说的是。”陈克己也开始大舌头了,摇摇晃晃起身,道:“我,我去把账结一下。”

    何有云嚷嚷道:“我来!让我来!我要给白先生赔礼道歉!”

    另外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典道:“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凑凑把钱直接给我就行。”

    “凑,凑什么凑……一顿饭,我还请得起……”

    “那好吧。”白典微笑伸手:“诚惠,十块大洋。”

    “哈?!”

    几人酒瞬间吓醒一半:“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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