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一半压在男人的身上。
像是一只无形的地狱之手，抓住男人的咽喉一样，地上的男人吓得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是怎么敢的？怎么敢联合外人，将一个14岁的少年杀害？”
他当时12岁，要不是有人相救，那一天，他也会死。
男人匍匐在地上，顾不得流血的残肢，一个劲地磕头。
“三少，是我的错，我该死，我愿意以死谢罪。”
“十八年了，你偷偷活了十八年，你现在跟我说你该死？”慕霖霄的声音冷如从地狱魔音。
“我该死。”
“你逃了十八年，今天不把当初的事说清楚，你觉得你能痛快地死吗？”
男人剧烈颤抖。
慕霖霄蹲了一下，盯着男人的眼睛：“我听说你儿子，博士生毕业，今年八月份就要回国……”
“三少……我该死，我说，求你放过我儿子。”
“说。”慕霖霄收回手，眼里依旧是极度的冰寒。
“我……当时接到一笔买卖，只要把你们的行踪卖出去，就给我一百万。”
许强当年是慕家派给慕霖霄的保镖。
慕霖霄看死人一般地看着男人：“什么人？”
男人忍着疼痛说道：“是一个女人，但我没跟对方见面，只接过电话。”
“你不准备说实话？”
凌寒的语气，让男人又抖了抖。
“我说的都是实话。”
“转钱的账户名是谁？”
“没有转，是直接给我提的钱，一次五十万。”
慕霖霄阴鸷的眸盯着男人。
“既然你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提供不出来，那就只能让你儿子陪你去死了。”
“不要……”男人抖了抖：“我想想……那个女人是二爷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开始，我并没有答应，我以为是慕家在试探我的忠心。”
“后来那个女人为了让我相信，说她是二爷的女人，想要了解你们的行踪，讨好你们，她想当后妈。”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霖霄一脚踹了过来。
男人倒在地上，彻底爬不起来。
“三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要你们行踪的目的是要杀了你和二少爷，要是知道，别说给我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不敢要的。”
做人真的不能贪心，他就死在又蠢又贪。
“三少，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你放过我儿子，我愿意去死，我愿意死。”
慕霖霄挥了下手，两个黑衣人过来，将地上的男人拖走。
他从地下室出来，身上还透着血腥的味道。
方朔和常云跟在他的身后。
慕霖霄对常云说道：“你去查，十八年前有几个女人在老不死的身边，那个女人在我哥出事的时候，提了一百万的金额。”
“是。”
一身味。
慕霖霄极难容忍。
回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倒了一杯酒在吧台边坐着。
时间已经十二点。
方朔不敢回去，盯着手机的信息发呆。
“回去吧。”慕霖霄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代表着他想静一静。
方朔犹犹豫豫。
慕霖霄一个冷冷的眼神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