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你提醒得对,我得跟大伙儿说说,以后都得小心着些。”李村长连忙道。
想想昨晚那个独眼龙,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可那只眼里迸发出的狠毒凶残实在让人望而生畏,更何况他还有了屠村的念头,那就更不能不防了。
“还有,”江沁语继续道,“最近三天,咱们都得让人悄悄摸上青冈山,去看看那些被我们挑了手脚筋的土匪怎么样了,是跑了还是死了,咱们心里总得有个底。”
他们昨晚到后面只顾着搬东西,那群还没死的土匪就随便找了个屋子,挑了手脚筋关着。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只怕春风吹又生,江沁语觉得还是防着点的好。
“对对对,这也得安排上。”李村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额上的汗就没停过。
江沁语说完了,站在那没动。
李村长还巴巴的望着她,“大侄女,你还有啥要说的不?”
“没了,村长叔快回去安排吧!”江沁语差点笑出来。
这么憨厚老实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上村长的?还做了这么多年。
实际上,江沁语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的村长也是世袭制,李村长的亲爹是村长,他作为家里的长子,在老爹退位后,自然而然的接下了定水村村长之位。
李村长走后,陈氏也从厨房出来了,和陆老头一起,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沁语。
自家大儿媳妇是什么性子,他们两老这么几年下来也是清楚的,但从昨天到今天,江沁语的所作所为给他们两个的冲击太大了点,以至于二老想问又不敢问。
江沁语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大概能猜到他们的心思,想到自己今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要跟二老一起生活,便主动开口道:“爹,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陈氏和陆老头对视一眼,而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江沁语,“老大媳妇,你怎么……怎么变得……”
变得他们都不认识了,如今这个能说会道,还能打人的儿媳妇,还是她家大儿媳妇吗?
江沁语轻笑了下,而后郑重又平静的看着他们,“爹,娘,从前我不愿事事出头,只是希望家里能容得下书凡和盼儿,可如今陆言才两口子容不下他们,我就不能再跟从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