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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沁语一愣,啥情况?金锁却是见怪不怪,“肯定又是将咱们的车认成是我家大人的马车了,奴婢去去就来。”
她跳下车,看见一名年轻妇人拦在马车前。
“求大人替民妇做主啊!”年轻妇人大声喊冤。
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定然也是个美人,只不过此时形容狼狈,看上去格外可怜。
金锁还没听她说话,就在心里觉得她可怜,更别说周围围观的人。
“这位大嫂,我们这车不是县令大人的,你要有冤屈可以去县衙击鼓鸣冤,我们是无能为力的。”金锁对她客气道。
年轻妇人闻言微愣,随即却更是哭开了,“我的命好苦啊!姑娘,求求你看在同为女子都不易的份上,将县太爷找来,求大人替我申冤啊!”
金锁愣住,心里立刻就觉得有几分不喜。
她明明已经说了他们管不了事,而且也给这女子指了路,对方却非要赖着他们。
跟普通丫鬟相比,金锁好歹是从大家族的后宅出来的,这会儿心里的那点怜惜之情已经消散,她对地上跪着的女子冷声道:“县令大人公务繁忙,岂是能随叫随到的?”
还让她去找人,以为她有多大的脸呢?
马车里的江沁语听见金锁的语气变了,迟疑了一瞬还是掀开了车帘。
可这一掀开,一抬眼,江沁语撩着帘子的手蓦地捏紧,眼神也变得冷厉非常。
地上的女子一直都在注意着这辆马车,因此江沁语撩开车帘子的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那女子猛地睁大眼,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嘴里却急急地开口问道:“你是小语?江沁语?”
江沁语直接放下车帘,对金锁道:“绕路,不用理会。”
金锁诧异的看着又被放下的车帘子,很疑惑将军夫人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和语气。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算是天天跟着夫人,她是个什么脾气自己也算摸清楚了一二。
遇到不平的事,将军夫人不说绝对的每件都管,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啊!
但金锁虽然性子活泼一些,可办事却是很稳重得力的,听见江沁语的话后,立刻就对车夫道:“徐叔,咱们走。”
赶车的老把式徐叔自然也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会儿听到金锁的话,乐呵呵的应下,“好嘞,姑娘和夫人坐稳了!”
话落,金锁也已经钻进车里坐好,马车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地上女子身旁绕过,而后直接加速离去。
围观众人:“……”啥情况啊?县衙不想管这女子的事?
而地上的女子愣神片刻后,猛然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追着马车跑,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她说啥?”
“好像是说车里的人是她小姑子,还说哪怕小姑子现在发达了,也不能不管她这个嫂子……”
“啧啧……刚刚我还以为那女人多可怜呢,现在看来,恐怕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上次……”
马车很快就远离了人们的视线,金锁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沁语黑沉着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夫人,您认识刚刚那女子?”
江沁语紧抿着唇,垂着眼没有回话。
她何止认识,那女人就算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
刚刚拦下他们马车的女人,正是江大哥的原配妻子,也是书凡和盼儿的亲生母亲,柳雨晴!
当年柳雨晴生下书凡和盼儿刚七天,就跟一个外地的商人跑了,江家大哥只能先将孩子送去定水村,让江沁语代为照看几日,他去追柳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