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武显然颇有经验,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嘴硬的。

    仗着自己坐过大牢,有对付审讯的经验。

    另一方面,他还仗着案发过去那么久了,警察过去一直没抓到他,显然就是没有确切的证据。

    这可是事关人命,他不能招,招了就是死。

    石拓审讯的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几个字,对于三进宫的你,想来不陌生吧?

    你可知道,如果拒不说实话,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我们今天能去抓你,就是掌握了掌握充分的证据,现在政府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掂量掂量,看要不要抓住这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要不然,如果到我把证据一个个亮出来,你想再坦白,也不能从轻发落了

    石拓展开了攻心战。

    实则此时法医正在拿闵武的血,和徐慧案发时发现的血迹相比对。

    如果能比对上,这案子就稳了。

    如果比对不上,就要一周折了。

    现在是可以严刑逼供的,可是石拓觉得那会屈打成招,他从来不热衷于用这种简单有效的办法。

    有几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能架得住一顿打?

    所以,如果逼供的话,出现失误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石拓要摆事实,讲证据,而且还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闵武还在赖皮,直说自己没有去过城西医大。

    石拓叫来那天晚上目击过的保安,让他现身辩认,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没错,是他,就是他!个子高高壮壮,四方脸,对了,我记得他手上有一条刺青。

    他当时撩起手臂,在我们教室走廊的水龙头下洗手。我手电光打过去,正好照到他的手臂

    保安激动地道。

    小吴上前撩起闵武两条手臂,果然,在他右手臂上,赫然出现一条龙的刺青。

    只是原来估计是想纹成龙的,纹身师功力不够,纹成了蛇。

    但一整条刺青没错了。

    闵武面露惨白之色,疯狂摇头道:

    “刺青多少人有,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黑灯瞎火,凭一把手电筒乱晃,就能说是我吗?”

    “这个确实只能作为辅助的证据,但是,这是我们最关键的证据。

    在徐慧的血衣上,发现的血,经法医鉴定,和你的血型一模一样

    石拓把刚热乎出炉的鉴定书拍在闵武面前。

    闵武一看,面如死灰,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颓靡地突然大哭起来,吼道:

    “我是那天晚上喝了些酒,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就跑到京西大学里。

    我只是想走走,散散酒气,没想到她一个人在教室自习,我说做个朋友,她生气地拒绝了我,还收拾书包赶紧跑开。

    我当时觉得,真是你妈的,一个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欺负我没上过大学吗?

    我今天晚上倒是要尝尝大学生的滋味。

    于是我拿出刀来吓住她,把她逼到草地黑暗处强行污辱了她。

    她一直哭,吵得我心烦。

    事后,她说要去报警。

    我一时心头火起,就往她身上捅了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