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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翠想拦,可是这么多人她哪里拦得住?刘征梅带头冲进屋。
她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别看她年轻,可是她从警官学校中专毕业后,就在基层一线工作,她还是京城武术队教练、女队队长戈老师的弟子,习得一身好武艺。
艺高人胆壮,看到情况有异,她立即带头冲了进去。
有了刘征梅带头,其他人自然也是紧随身后。
汪翠一看拦不住,只能气得一跺脚,赶紧也跟着跑进来。
死老头,药真是下少了,偏偏这时候醒过来!
汪翠心里一直在嘀咕着。
就在这时,刘征梅顺着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向东边的厢房跑去。
东边的厢房按理是住人的地方,此时大门紧闭,刘征梅也顾不上其它,敲响了厢房的门,问道:
“陈教授,是你吗?你有在吗?”
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汪翠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赔笑道:
“陈教授肯定还睡着呢,你们别吵他了。他要是睡不够,起床会吵闹的
“赶紧把门打开
刘征梅不客气地道。
大家这才看出端倪,原来,这厢房竟然是外面上锁。
如果里面睡人,外面干嘛上锁?
这就很不正常。
警察再看不出蹊跷,那是不可能的。
在刘征梅不客气的呵斥下,汪翠只好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屋一看,大家都惊住了。
只见陈教授光着下半身,躺在地上,人是清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不太能动弹。
就像一条鱼,被扔到了岸上,只能张着嘴喘气,也没有了过去在水里的顺滑。
男警察赶紧把陈教授抱起来,放在床上,还给他盖上了毯子遮羞。
“说说,陈教授怎么变成这样?”
刘征梅喝问汪翠。
男警察这时也觉得异常,因为他刚要起身,陈教授的右手却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他回头一看,陈教授嘴巴一张一合,却不能开口说话,眼睛却是湿的,那是急坏了。
“他都失禁了,一吃就拉,一天要换十几次。我也不可能老给他换裤子是不是?
所以就不好穿裤子,下面垫个尿垫,方便收拾呗!”
汪翠此时理直气壮地道。
屋里,一股浓浓的尿臭味,倒是能证实她说的是实话。
可是,人家请你来当保姆,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照顾人家吗?
现在把人家这样一剥了事,还给人家体面吗?
司琴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发凉。
陈教授只比她大十岁左右,一直是邻居,也一直有往来,虽然不频繁,但好歹是几十年老邻居了。
没想到,一向体面的大学教授,晚景如此凄凉,还要受保姆的欺负,她心里一阵唏嘘。
“就算是身体不好,你也该送医院去看,而不是这样把人家锁在屋里。
这是非法拘禁,你懂吗?”
刘征梅气极。
“送,送我去医院
这时,男警察发现陈教授一直接他,是想说话,于是便俯下身,凑近他耳边,陈教授终于用力挤出这句话来。
“陈教授说送他去医院
男警察对刘征梅道。
刘征梅年纪比他大,27岁,他才刚毕业不久,因此自然要听刘征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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