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别喝太多酒。
陈镝离开时,让雨雨老弟过来,互换位置时,陈镝轻声告诉他,要敬好费大妈。
到了那桌,七个连襟和四个堂兄弟。陈镝跟他们讲,今晚大家安静喝酒,不搞什么划边喝酒了。再一个也划不成边。
喝了一阵后,他们觉得不热闹,就挑起大姐夫跟陈镝对喝。雨雨就过来了,告诉大姐夫别听几个堂兄弟的话,她可以断定大姐夫喝不过我家公子的。等会喝大了,大姐又要骂人。
陈镝趁机问雨雨,按理她与老弟之间还有一个妹妹才对。雨雨指着陈镝对面的那个连襟说,这个妹夫就是五妹郎君,五妹从小过继给二叔了,二叔前面生的都是男孩。
让雨雨一说,大姐夫就动摇了。说喝酒不划边喝,总感觉没气氛。
陈镝对四个堂兄弟说,今晚怎么人少了?
有人告诉陈镝,有几个堂兄弟去二夫人家拜年没回,否则他们堂兄弟可以跟几个女婿划边喝。
既然大家想热闹,陈镝说他提一个建议,大家齐上齐下,他白酒,一碗顶两碗。轮流做庄,轮到谁,就讲一个自己夫人的好事或糗事,他只限讲雨雨王妃的。请个人来监酒,讲不好或不敢讲,自奖一杯。讲得好的,大家陪一杯。岳母娘听到了,首先表示赞同。岳母娘说,四姑爷这个提议好,讲好事肯定是夸奖,无论是夸奖我们谷家女儿还是媳妇,长辈听了都开心。如果是糗事,肯定是笑话,逗大家笑笑也是开心事。她过来监酒。
雨雨坚决反对,说公子讲她肯定是讲糗事,这些糗事肯定娘家不知道,一讲那不遗臭娘家?她坚决不答应。
三姐在那边说,小四,你还怕妹夫讲你的糗事,你那篇《她与她的公子》,我一读就知道是写你自己。我们学校的老师还在那里推测那个‘她’是谁,还积极写文章参与讨论。你已经是糗名远扬了,还怕妹夫暴你的料?
三姐,你在哪个年级教课?教哪门课?陈镝将话题转向。
三姐告诉陈镝她在苏州中学正教中学一年级的语文。三姐夫教中学三年级的物理。
好,先敬一下三姐与三姐夫,做老师辛苦。遇到有些孩子真头痛。
喝一口酒后,三姐端着酒杯站在那桌旁边问陈镝,什么样的家庭孩子最不好教?
陈镝说,现在能读中学的家庭,一般条件不错。但有两类‘暴发户’家庭的孩子最难教。
第一类是‘经济暴发户’家庭的孩子难教。所谓经济暴发户,就是那些代代贫困,某一代突然有些钱,便把自己的孩子当公子或小姐供着,因为每个人内心里都有一个富家子弟梦。这样的孩子,如果老师家景贫寒,他或她就从内心里瞧不起老师,在老师面前表现出一种少爷小姐的优越感。如果老师家景超过他们家,他又表现出一种奴才相。这样的家庭孩子一般难教。
第二种暴发户呢。我称之为‘政治暴发户’,就是世代布衣的家庭,突然某代人,通过不正当途径当了个小官,这样的家庭的孩子,大多在学校有特权思想,而且一般遗传不好,但总希望体现优越感,对老师的教育一般听不进去。
因此,一个社会要进步,必须给老师足够过着体面生活的薪水。在我们属地,老师的工资比政府工作同级人员的要高。例如殷妃王妃和殷英王妃,她们是亲姐妹,都是部级,妃儿的工资就比英子的工资高。高多少我不清楚。殷妃,你工资比英子多多少?
比英子多一百六十二块钱。殷妃告诉公子。
一个政府,如果想走廉价教育的道路就是一个愚蠢的政府,更是一个流氓政府。老师作为知识的传授者廉价,那么,要么是知识无用,无用的知识学着干嘛?如果知识有用,传授知识的人却贫穷,怎么能提高学生学习知识的积极性?要么就是政府流氓,缺乏远见。
三姐说,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