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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厌恶地盯着宋明堂,“不用找,那个云儿估计也是个百口莫辩的可怜人,你宋明堂既然能黑心肝的拉她下水,肯定早已经料准了她拿不出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她冷嗤,“那个云儿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她夫君病死后她能为她夫君守贞这么多年,说明她对她夫君情比金坚,她是个可敬的女人!可就因为你宋明堂想让你和你寡嫂的奸情变得合理化,你们就昧着良心拖她下水,污蔑她对她夫君不忠,说她住在她夫君家却在为你大哥宋长舟守寡!你们这么诋毁一个无辜女子,你们让她遭受无妄之灾,你们可有想过这件事传到莲花村以后她要怎么做人?你们就不觉得亏心吗?”

    宋明堂眼里没有丝毫愧疚。

    他望着沈锦书,字字铿锵,“我宋明堂从未诋毁栽赃过云儿,我说的句句属实,我问心无愧!”

    沈锦书被宋明堂这虚伪模样气得要死。

    她咬牙,这古代的交通工具真是让人头痛,要是在处处通高铁的现代,宋长舟早就站在她面前了。

    她真想飞到敌营,一把抓住宋长舟把人给抓回来甩到宋明堂这厮面前,看这狗东西还敢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问心无愧!

    沈锦书以为今日等不到宋长舟了,谁料这时候,她身后不远的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道沧桑低哑的男子嗓音——

    “你句句属实,你问心无愧,那么,谁有愧呢?我宋长舟有愧吗?”

    一片寂静中突然听到这么一道声音,沈锦书愣了愣。

    下一刻,她惊喜地转头!

    宋长舟竟然已经回京了!

    琅琊王氏的人速度可真快啊!

    谁能懂她此刻的惊喜啊?

    跟沈锦书一起转头的还有许多围观群众,大家一同看向说话的人。

    那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他背脊佝偻,头发花白,那张黝黑的脸上遍布风霜痕迹,乍一看,像个受尽了苦楚四五十岁的可怜人。

    可是……

    他自称宋长舟。

    宋明堂今年才二十几岁,宋长舟明明也尚未三十啊!

    明明兄弟俩相差不过几岁,当弟弟的年轻俊秀细皮嫩肉,一看就没有受过苦,而做哥哥的却比当爹的还要沧桑憔悴,当弟弟的穿着锦衣华服,做哥哥的却穿着打满了补丁的粗布麻衣……

    这样的对比,着实让人心痛。

    围观群众们纷纷打量着这个自称宋长舟忽然出现的人,心酸复杂之余,便生出了些困惑和不解。

    宋状元的大哥,不是好多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吗?

    他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大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