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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周玉珠无力地瘫软在柔软的垫子上。

    她知道她被人害了,可已经晚了!

    方才她回到马车里,刚拿出脂粉打扮了一下,就忽然感觉到有些发软,她意识到不对立刻就想喊救命,谁知身子软得那么快,一刹那就突然手脚无力,眼前发黑,喉咙里也只能发出极微弱的声音。

    这会儿见有人掀车帘,她强打起精神又开始喊救命,谁知道探进来的却是沈锦书的脑袋!

    她喉头一梗。

    她盯着沈锦书,沈锦书也盯着她。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向沈锦书求救时,沈锦书托腮笑眯眯地问她,“鱼肉好吃吧?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魅力好大好大,连雍王府世子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

    周玉珠微愣,随即蓦地睁大眼睛。

    她艰难开口,“你和他,一伙的?”

    沈锦书贫嘴道,“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们只是都有着同一个想整死你的小目标罢了,你就好好昏睡着吧,等你睡醒,咱们已经到了江南了——”

    听到“江南”二字,周玉珠瞳孔紧缩,“你知道!”

    沈锦书勾唇,“对啊,我不光知道江南,我还知道潇湘馆呢,大宝如今就在潇湘馆,你们给她取名窈娘,让她三天一顿打受尽了苦痛折磨,对吧?”

    “……”

    周玉珠惊恐地望着沈锦书,满脸都写着可怕和绝望!

    这贱人竟然全都知道!

    完了!

    她和小侯爷全都完了!

    这贱人一定会带着公主驸马去拆了潇湘馆,会把她深爱的小侯爷给揪出来正法的!

    周玉珠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灭顶之灾不过如此!

    她摇着头,两只眼睛扑簌簌掉着泪,她卑微又绝望地哀求,“沈……沈姑娘……求你……我有黄金万两……求你……”

    沈锦书轻笑,“区区黄金万两就想让我跟你们同流合污?”

    周玉珠以为有戏,追加筹码,“十……十万两!”

    沈锦书嗤笑,“我呸,百万两我都不干!你跟你姘头,都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你那姘头是真恶心啊,明明比豺狼还狠毒,却常拿银子假模假样做善事让江南百姓人人夸他大善人,百姓哪里知道他那些银子是怎么得来的?像他那种仗着权势逼良为娼的黑心烂肺狗东西,及你这种身为女人却偏要处处坑害女人的杂碎,你们就该全部上断头台!”

    周玉珠没想到,沈锦书竟然连她跟小侯爷的关系都知道!

    她又恨又怕,她惊恐至极。

    她还想再求求沈锦书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可她体内的药劲儿全部上来了,她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她用力想去抓沈锦书,手指却伸到一半就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