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结果,赵桓禹居然跟她说这个?

    她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赵桓禹,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赵桓禹瞥了眼她,又说,“干嘛不说话?你可以做墨昭的寡妇,不可以做我的寡妇?我觉得我的条件比墨昭好多了吧?他一穷二白,他死了除了给你留下个拖油瓶,还能给你留下什么?我就不一样了,我是雍王府世子,我要是死了,还能给你留下偌大个雍王府呢,以后你跟孩子守着王府过日子,每天穿金戴银混吃等死,这日子不舒服?谁要是欺负你,你抱着我的牌位进宫找我皇伯父一哭,什么麻烦事儿都能给你解决了,这日子不美?”

    “……”

    沈锦书瞪圆眼睛,上下打量着赵桓禹。

    别说。

    这人说得还挺有道理。

    他要是能战死沙场,做他的寡妇是比墨昭条件好……

    刚想到这儿,沈锦书忽然打了个激灵!

    她反驳赵桓禹,“你搁这儿跟我画大饼呢?墨昭是短命之相,活不过半年是他的命数,你能一样吗?你哪天死是个未知数,总不能每次你披甲出征我都在家烧香拜佛求你战死沙场吧?你父王母妃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再说了,我盼着你战死沙场,那不是等同于盼着敌军大胜,盼着我朝大败涂炭生灵?”

    赵桓禹噗嗤笑出声。

    他拍了拍沈锦书的发顶,“算你还有点良心,舍不得我死。”

    沈锦书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忽然,侯府门外传来一声声礼乐奏鸣。

    沈锦书和赵桓禹蓦地看向侯府门口。

    他们对视一眼,“是公主驾到的仪仗。”

    两人不再斗嘴,立刻带着窈娘往府门口走去。

    两人赶往侯府门口时,门口已经跪满了黑压压的一群姑苏城官员。

    “姑苏城一众官员跪迎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马车里,传来华阳公主略显疲倦的嗓音。

    宫女将车帘掀开,华阳公主在驸马爷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来。

    七岁的小招娣也从马车里下来,一边挨着华阳公主走一边拉着华阳公主的袖子,一举一动尽显亲昵,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两人是感情很好的母女。

    沈锦书看到招娣和华阳公主亲昵的一幕,她下意识看向赵桓禹怀中的窈娘。

    满怀期待跑出来见爹娘,窈娘原本很高兴的,可是看到华阳公主身边亦步亦趋的招娣,窈娘脸上血色尽褪。

    她咬着嘴唇看着华阳公主,忽然转头望着沈锦书,轻声说,“沈姑姑,她已经有女儿了。”

    停顿了一下,窈娘的嗓音越发轻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