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

    “我们在三维操纵二维,在四维操纵三维。这样说虽然很难理解,我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计划的最新成果。在我的理论中,所谓的超能力,就是在更高的维度对我们生存的四维世界的操纵,这一点请各位参考本年二月在费城会议上爱因斯坦实验室公布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们认为更高的维度被卷曲在我们无法用常规手段探测的空间中——也许用空间来形容已经不准确了。总之,我们下一个需要谈到的问题是脑的量子理论,天西机械制造株式会社的研究成果现在被展示在这里,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

    行了,舒勒没兴趣看日本人的活体解剖实验。

    他在电脑上打出一行字:【重新定义现代魔法系统】。光头的青年挠了挠已经不剩半根头发的脑门,删掉这行字,改成了【重新定义不能用现代魔法系统概括的内容】。在舒勒看来,无论是尤里还是岛田真司,他们对心灵技术的研究始终存在一个不能被这个世界的魔法理论概括的区域:心灵本身。目前的理论只说明了物理意义上的魔法,而舒勒有自信拿别人的研究成果去动摇这一体系。虽然这对他自己来说是名副其实的学术造假,但尤里和岛田真司又不会真的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讨要个说法。

    下午五点,舒勒结束了当前的工作,拿出手机查看新的情报——麦克尼尔用他买到的新手机向舒勒发送了一条短信。麦克尼尔没有社交账号,舒勒也没有,他们只能拿相对而言更原始的方式进行沟通。舒勒打算给麦克尼尔打个电话,询问最近的情况。

    “您好……”麦克尼尔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样子听起来像是刚从夜店走出来一样。”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快垮掉了。”电话另一头的麦克尼尔诉苦道,“昨天凌晨我在雪地里被俄国人包围了,差点就被他们抓住。俄国人又发起了新一轮攻势,我是不知道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

    麦克尼尔没和舒勒说他是怎样被包围的,那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经历。他主张以自己的手段让罪人得到惩处,同时他又不想让这种手段变得常见。无论如何,法律才是合理的手段,麦克尼尔的行为本质上是私刑。

    “下次你最好小心一点,别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舒勒的话让麦克尼尔提高了警惕,“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明白。”麦克尼尔叹了口气,他当然清楚舒勒的意思。毫无疑问,他之前给舒勒打电话的行为让舒勒也受到了调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CIA找上门的。一个在前线的普通士兵打电话给一个瑞士的科研人员,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显得怪异,即便军队的长官们愿意相信他,情报部门也不会放松警惕,他们会把两人各自的家庭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然后再仔细地分析其中那些不合理的细节。

    “那就好。等到我们把各自的问题处理完,我希望我们能抽出时间单独谈一谈。”舒勒看了看手表,“好,我还要去开会,以后再说。”

    麦克尼尔放下手机,走出了这座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小屋。一条流浪狗的舌头被冻在了卡车上,旁边的士兵指着那条狗,各自笑得前仰后合。见到麦克尼尔走向他们,为首的士兵主动上前问好。

    “怎么样?我们这里比前线好多了。”带着西班牙语口音的士兵说道,“现在天气这么糟糕,俄国佬也必须按规矩一步一步走,不能再突飞猛进了,他们本来也做不到……在东方吃了败仗以后,谁也不会把他们当作值得重视的对手。”

    “你们这里竟然有流浪狗,我很少在外面看到类似的动物。”麦克尼尔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嗯?对,因为这条狗其实是我们养在这里的。”士兵对麦克尼尔解释道,“它原本的主人已经被我们埋了。”

    在这座机场,被士兵们收留的麦克尼尔碰到了除国旗以外第二个让他匪夷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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