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还认真——除了水平堪忧之外。卡尔·达特曼上校预先想好了说辞,如果警备军来责问,他就推脱说是防卫军准备接手调查,等到警备军真的查出程序上有什么问题时,审判恐怕都已经结束了,到时候没人再能拿这件事找他的麻烦。

    “您是说,这个司机有重大嫌疑?”斯迈拉斯难以置信地看着麦克尼尔,“不是吧?他的嫌疑是最先排除的,再说这件事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吗?”

    “我好像说过,这是政治。”麦克尼尔合上杂志,“我该负责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能否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毕竟,能让他开口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离开军营后,麦克尼尔步行返回他们原来居住的街区,在那里他看到了坐在路旁休息的老杰克。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暂且逃离了生活的阴影后,老杰克还是要面对现实。他并不感到额外的失落,从未拥有过的人当然不会为失去而产生遗憾之情。见到麦克尼尔返回,老杰克两眼放光,急切地问道:

    “价钱谈妥了吗?”

    “我还是认为他们太吝啬了。”麦克尼尔叹道,“达特曼上校说,整个任务大概需要花费半年时间,假如最后达成目标,他会发给我一名现役陆军上尉三年的薪资。不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要是您那些彩票全都没中奖,等我拿到钱之后,我决定分给您三分之二。”

    “前提是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尽管这句话听上去相当悲观,老杰克本人脸上倒是依旧挂着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麦克尼尔发大财的场景。贫穷让老杰克的眼中只剩下了金钱,当兵打仗是可以挣大钱的,EU的军官都能拿到远远超过公民平均收入水平的薪资,只要处理得当,穷苦人家靠着这种兢兢业业的积累翻身也不是不可能。一名现役陆军上尉每个月有大约4000欧元的薪资,这对老杰克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老人一想又觉得这幅画面有些滑稽,他和麦克尼尔似乎都指望着对方有发财的好运,万一两人的想法全都落空了,也许他们只能继续在这种近似贫民窟的地方苟延残喘。

    “能让他们预支定金吗?”

    “恐怕不行,我们这是给军队处理他们不方便自己出面的麻烦,倘若出了差错,我们就从未存在过。”麦克尼尔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不管是警备军还是防卫军都不希望被扣上再一次屠杀土著的恶名,他们会声称一切针对土著的军事行动,是生命和自由受到威胁的公民自发进行的武装反抗活动,而军队出于中立决定不加干预……意思就是,假设他们征召的这些人全都死在丛林里,家属连半分钱的抚恤金也拿不到。”

    听老杰克说,他唯一的儿子以前也是军人,可惜死在了意外事故之中,从那之后他的人生就垮掉了。他年轻的时候没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什么能谋生的手艺,除了做临时工之外别无他法。二十多年以前,那时EU的经济发展如日中天,雄心勃勃地策划了一个大包大揽的社会保障体系,希望以此彰显自己是人类文明的灯塔和理想国。乘着政策的东风,老杰克的生活暂时安稳了不少,他当时认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算不错。不料,EU没能长久地坚持这一政策,入不敷出导致EU决定恢复原有的近似弱肉强食一般的竞争模式,和老杰克一样的人在决策者眼中是必要的代价。

    晚上九点多,老杰克和麦克尼尔来到附近的酒馆喝酒。以前这里有不法商贩贩卖假酒,在有数名顾客中毒死亡后终于引起了当地有关部门的重视,但酒馆并未被查封,而是在换了一个老板后继续开张。虽然新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自己绝不会干类似的勾当,然而假酒事件在周边市民心中留下的不良印象太过明显,这里很快就门可罗雀,也只有老杰克才会前来消费。

    “有什么新闻吗?”老板对着麦克尼尔说道,“哦,我听兰德说你快走运了,提前祝贺你。”

    “走运?赌命的事情,也算走运吗?”麦克尼尔连连否认,“如果有更好的工作,我会改主意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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