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舒勒犯过的同一个【祖传错误】。

    “新闻是怎么说的?”

    “CNN昨天的报道说,总统宣布该组织非法,这句话就足够了。”

    “总统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舒勒撇了撇嘴,“魔法师想暗杀他,那可比雇佣患精神病的枪手简单多了。不过,魔法师不能生产粮食,不能造出零件,维系着人类生活的经济还会控制在同一批人手里,那么只掌握武力的魔法师除了充当打手之外也没有别的用途了。”

    “……NFFA?”

    “别乱说。”舒勒咳嗽了一声,“他们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恩人和雇主。”

    “喂,你就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雨果·方克以为舒勒是害怕附近有NFFA的探子,他靠近舒勒,小声解释道:“就算他们有一百个合理的理由,如此畅通无阻地拿这么多活人做所谓的社会实验,还是会让人感到惊恐的。假如这真的是科学,他们应该先拿猴子做实验。”

    埃贡·舒勒笑了笑,没说什么。无用的良心往往会坏事,尤其是当事人的影响力不足以动摇根本却真的能形成威胁时。这种人往往听不进旁人的明智劝告,他们心里清楚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然而英雄史诗一般的冲动驱使着他们去自寻死路,成为黑恶势力的又一个牺牲品。雨果·方克和舒勒做了5年的搭档,彼此之间也熟悉对方的脾气,一个擅长迂回,一个擅长正面对决。碰到同一个问题,雨果·方克会试图直接和对方硬碰硬,而舒勒总会采取其他措施迫使对方让步。所长泡夜店的视频比合同上的条例更管用,这就是舒勒的经验。

    “我不敢反对,我是有意见,而我不同意我的意见。”

    拿今日即将在纽约市开始的实验举例,雨果·方克从不掩饰他的反对态度,即便有NFFA干部在场他也一样这么说。来美国之前,舒勒不介意和雨果·方克在这些问题上开玩笑,但他一想到不久之前NFFA派人明里暗里地问他的态度,他是不敢继续大言不惭地批评NFFA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甚至麦克尼尔在舒勒眼中也有些耿直了。

    整整一天毫无进展是常态。灵感转瞬即逝,让同一个科学家来复盘他自己的研究过程恐怕也无法实现,这些神奇的思路诞生于思维的交流和碰撞中,越是在学术上具有权威地位的老学究越期望和恐惧出现新的对手。坐在昔日的功劳上并不能帮助他们取得新的突破,在岁月和贪婪磨灭所有的理想之前,探求自然界的真理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埃贡·舒勒想到了更多,这项技术不仅仅可以用来制造挂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许还能用于外太空勘探。只能带来死亡和毁灭的技术永远不会被公众接受,要是世上只有核武器而没有核电站,国际上反对核武器的声音估计会更加强大。

    那么,魔法师为什么会不约而同地想到要阻止使用核武器呢?谁会希望让人类文明毁灭?不,即便是最疯狂的战争贩子也不敢这么想。答案只有一个,一旦核武器被全面禁用成为国际共识,那么掌握战略级魔法的魔法师会成为新的威慑力量,而这种力量集中在人的身上,人终究不像机器一样死板。与其说这是为了世界和平而祈福,不如说是精明的生意人企图在新一轮战争爆发前全面将武力从【旧人类】身上剥夺。舒勒想起了那些浑身长满晶体的被遗忘者,倘若那些人拥有和魔法师一样的能力,他们大概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但是,无论何时,舒勒决不会赞同全面接纳被感染的家伙进入人类社会,这也是他现在对魔法师的态度。说到底,无论进步还是保守,在他看来都比不上技术本身更能深刻地影响人类社会。

    “这里还有另一个让我很感兴趣的新模型。”

    舒勒将文件传输到了雨果·方克的设备上,后者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文档的内容,眼神中明显地带着怀疑。又是一个哗众取宠的想法,提出这个设想的人恐怕从未考虑过如何真正将其实现。

    “这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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