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的煽动内容倒是安然无恙——一定会将其立刻删除,但为什么咱们发出去的那些内容没有被查封?不仅如此,我们的这些悬赏还登上了目前的热议榜前十名。”

    “他们认为这其中有生意,对吧?”汤姆打开对应的手机软件核实情况,“其实上一次有人悬赏我们的时候,这些公司也毫无动作……”

    “大天使先生,你怎么看?”

    “……都说了,是生意。”麦克尼尔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进行过多讨论,“就是生意而已。他们如果真的对内容进行审查,也是因为国会将针对他们的失职而举行听证会。NFFA启动这个社会实验之前一定买通了合众国上下和实验有关的部门,如果实验区本身的罪行不会被处罚,那么和实验区有关的内容应该也包括在内。比如说,某人选择在实验区造谣或对个人、公司进行污蔑和侮辱,那么根据实验的相关规定,他当然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好吧,他们知道我们是在实验区发出消息的,说不定连设备都定位了。”希尔兹上尉无聊地踢着眼前的可乐罐,“但愿实验结束后……不会有人突然上门抓我们。”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纵使麦克尼尔在实验开始前制定了多套计划,众人一致同意最令人满意的其实是他在实验中随机应变地构思出的新计划。STARS小队只需要在适当情况下进行干预,其余场合则利用信息的不对称驱使别人行动,以免身处险境。现在,他们会很快返回自己的临时据点,在那里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尸横遍野和一片废墟会是第二天中午过后纽约市民们所能见到的唯一景象,而麦克尼尔相信这是必要的牺牲。NFFA寄希望于这种实验为他们指明改造社会的新方向,想法很好,实践起来总会遇到一些缺陷,理论和实际相矛盾时有人选择修改理论,而有人决定无视现实。不过,那些在遇到困难时从来不进行思考就断定理论出了问题的家伙,恐怕和无视现实的人没有本质性的区别。

    比起战斗和精神上的疲惫,更让他们承受精神负担的是一桩又一桩惨剧。假设他们全都是毫无人性的恶棍,这些场景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可偏偏每个人都试图在血腥的战争中保持一丝人性。汤姆经常感叹说,有时他也时不时地认为NFFA的宣传是正确的,合众国确实到了需要一场天翻地覆的改变的时候。面对剧烈的变革,迷茫在所难免,做出错误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

    离开据点前,众人在据点的几个主要入口处埋设了简易炸弹,如果有人试图从正门闯进来,入侵者会被当即炸得血肉横飞。当他们来到建筑物附近时,所有的大门都完好无损,周边也没有行人出没。在那伙不自量力的歹徒被全部消灭后,暗中窥视他们的不速之客收敛了许多。形成初期的威慑后,即便实际能够形成威慑的元素已经消失,外人依旧会长期保持着恐惧。为了避免自己破坏陷阱,他们选择从两侧的窗子爬进去。借助着排水管道,一行人轻而易举地回到了建筑物内部。

    “我之前就说过——”

    麦克尼尔按住了喋喋不休的汤姆,示意他赶快闭嘴。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着麦克尼尔蹑手蹑脚地在附近转了几圈,他们不知道麦克尼尔在做什么,但他们以战友的信任允许了麦克尼尔的擅自行动。几分钟之后,从另一个房间返回的麦克尼尔面色凝重地回到他们眼前。

    “有人进来过……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离开了。”

    汤姆立刻捂住了嘴,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犯了严重错误。如果STARS小队暴露了,罪魁祸首一定是他本人。

    “怎么回事?”

    “如果敌人决定放弃正面强攻而用突击队入侵建筑,这几个窗口是最容易被他们盯上的,尤其是在夜间……白天他们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麦克尼尔轻声解释道,“我刻意放在那里的杂物全都乱了,今天又没有强风,一定是敌人已经成功潜入,说不定他们反过来要埋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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