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已经被困住了,视情况而定,在确保受害人活着的前提下,直接截肢。”队长考虑再三,下达了这个命令。

    事后麦克尼尔听新闻报道说,这起严重交通事故的起因是一名卡车司机已经连续数日没能休息,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酿成惨案。事故共造成22人死亡,伤者和因此而致残者不计其数。暂时逃离这活地狱后,麦克尼尔打算继续前往奥兰治,他本人则强烈要求由他自己开车,原本被派来照看他的士兵反而搭了顺风车。

    “这些人宁可等着出事故,也不想让雇员放个假。”麦克尼尔叹道,“如此短视还怎么做生意?”

    “麦克尼尔先生,这又不是个例。”坐在后排的士兵们接话说道,“上次有家公司有钱去买奢侈品却谎称没钱给员工发工资,当时就被员工告上法院了。”

    “干得好!”麦克尼尔双手一拍方向盘,“那后来怎么样了?法院是怎么判的?”

    “……不知道,后来就没人关注了。”后方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说来也是奇怪,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得总是很快,没过几天就没人在乎这件事了。”

    一行人心情沉重地来到奥兰治,按照斯迈拉斯所说的地址找到了那所学校。卫兵听说麦克尼尔是卡尔·达特曼上校钦定的人物,丝毫不敢怠慢,在确定真伪后立即将他请入。斯迈拉斯向麦克尼尔推荐了一位快退休的老上校,他在南非从事过多年的理论研究,也算是半个名人。

    不过,大多数军事理论家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过去。长期以来,EU在历史上和假想上最大的敌人都在东方,而不是布里塔尼亚。血腥的堑壕战和巷战让EU几乎垮掉了整整两代人,造成的恶劣后果终于在二十多年前左右得到了体现,直接表现在人口年龄构成的青黄不接上,本应成为中流砥柱的一代人成为了最为脆弱的支柱。为此,基于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的出发点,EU希望在消耗战中让对手空耗兵力、知难而退。这种思路在非洲各地警备军的功能上也得到了体现,一旦战争爆发,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竭尽全力拖到主力部队前来增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麦克尼尔猜想,除了少数具有先见之明的天才人物外,在这种新旧思想的力量对比依旧十分明显的状况下,没有人能够免俗。

    老教授很客气地请麦克尼尔旁听他的课程。他没有参加过世界大战,这辈子直接接触过的最大规模的冲突也不过是十几年前发生在中东地区的一场代理人战争。在学员就位后,老教授便说起了他对西伯利亚局势的理解。EU已经近似完全放弃了对外扩张的策略,总体而言趋向积极防御,能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办法就是好办法。作为两个超级大国对峙的前线,西伯利亚的岭北防线经常成为正反双方激烈争执和对抗的焦点,各方都为了自己的主张而刻意地夸大它的重要性和耗费的资源。

    “我们的专家乐观地说,一旦发生新的战争,我们会确保敌人有至少200万人撞死在这道防线上。”老教授含混不清地念着讲稿,“但是,这种观点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我们在和他们的任何一场战争中都未能达到这一战果。相反,我们今天探讨的话题是这道防线被突破以后的结果:我们将如何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之中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土著借助恶劣自然环境而实施的游击战已经给我国的军队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

    其他人纷纷踊跃发言,试图表现自己的特立独行和聪明才智。据说,在西伯利亚地区继续加派重兵的计划是近日才批准的,也许元老院和执政官们都判断传统对手的威胁并未减弱。换成麦克尼尔,他也会这么想,因为远在大洋彼岸的布里塔尼亚帝国如今还深陷贵族集团内斗不止的泥沼之中,恐怕再过几百年也不会有任何改观,沉沦到底就是它的命运。

    “众所周知,我国在军事科技上的统治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从目前的角度来看,用士兵来防守的土地就必须用另一名士兵来占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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