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地传递到平民身上,更不用说宗主国有时会因本土爆发经济危机而急于让其殖民地和卫星国买单。这时候,如果作为该国名义统治者和傀儡的你不选择冒险地和平民一起反抗我这个侵略者和支配者,你就会成为愤怒的民众造反时选择处决的第一个目标。”
汤姆紧跟在麦克尼尔身后,思考着麦克尼尔所说的话中包含着哪些他必须理解的内容。汤姆在众人眼中似乎是个只能闯祸的角色,这让他本人也有些泄气。
“嘿,等等!”汤姆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过程中,你好像并未说过原统治者的反抗是出于任何高尚的情感——”
“没错。支配国家的人,眼中只能也只应该有利益,不过是某些人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某些人知道该把公民的利益排在前面。”麦克尼尔拿出房卡,“可惜的是,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反抗都是源自丧失权力和财富后的愤怒,而不是所谓的爱护公民。更有甚者,如果威胁到他们的是公民自身,这些人不介意拉拢他国的统治者来消灭胆敢反抗命运的英雄们。”
门锁发出一声令人不适的响动,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露出半张脸的希尔兹上尉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人,迅速地将门缝开得更大,把两人迎入室内,而后马上关上了房门。
自从麦克尼尔察觉到劳尔·里维拉的情报可能是在荷兰泄露之后,他想方设法从里维拉的其他合作伙伴口中套取消息,一方面是了解这些人和里维拉的合作程度,另一方面则是分析当时在荷兰发生的什么事件可能和里维拉有关。从2046年1月开始,国际主要新闻中从来没有任何内容涉及荷兰,大部分媒体选择长期关注EU和东乌克兰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EU的一体化工作停滞不前,每次谈判都是半途而废。合众国国内的惊涛骇浪没有引起注意,仅仅是因为国际魔法协会的成立让人们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慌。大部分普通人依旧将魔法师看成异类,认为他们是人类制造出来的工具,并且认为这些野兽不能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社会中。托这一重磅新闻的福,NFFA仅因为纽约那场惊世骇俗的实验而被欧洲媒体批判,除此之外那些记者并无心思盯着合众国的一举一动。
“看来我只能去荷兰调查一番了。”麦克尼尔得出了结论。
“秃头的瑞士人或者德国人不少。”希尔兹上尉立刻表示反对,“我听说那地方的水质有问题,容易导致谢顶。那个出现在荷兰的光头瑞士人,也许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舒勒博士。”
“其实只要我能和舒勒取得联系,问题就解决了——然而,首先是我们现在无法和他沟通,其次则是我确实很想知道荷兰到底发生了什么。”麦克尼尔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想法,他的讨论有时类似通知,别人的反对无法让他改变心意。和麦克尼尔共事许久后,希尔兹上尉完全清楚这一点,他不指望三言两语能让麦克尼尔放弃这些冒险的念头。冒险是他们的天性之一,纵使明知死路一条,有些人依旧无法放弃挑战极限和探索未知。
NFFA可能不会允许他们开辟另一个战场,这一调查行动会脱离NFFA的控制,而且也不在亚当·希尔特的规划内。对于麦克尼尔来说,他们在墨西哥行动期间,必须分清团体的重要顺序。包括劳尔·里维拉在内的第一集团,是NFFA在墨西哥一连串行动中所必需的盟友和合作者;包括亚当·希尔特在内的第二集团,是行动中真正能够依靠的核心决策群体,他们掌握着行动的方向;最后则是STARS小队自身,他们可不想去执行必死无疑的任务,并且希望能够借助这场行动要回他们本该因为自身在乌克兰的英勇奋战而得到的奖励。
麦克尼尔对他们的信任胜过亚当·希尔特,尽管五人之间起初互相防备,他们终究是从东乌克兰战场上一路并肩作战直到现在的战友,况且他们也没有遇到能够让这些战士反目成仇的利益来瓜分。穷困潦倒的日子固然是艰苦的,但那些经历了人生沧桑后回顾往事的老人会以近乎歌颂苦难的语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