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这些人身上嗅探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贩毒集团的武装人员有时也会来到这里巡逻,或许他们平时就在当地安插了不少密探,那群凶悍的匪徒不介意随意地杀死几个碍眼的路人来立威。出现在镇子边缘的这几名疑似悍匪的过客却没那样的作风,他们只是悠闲地走入了镇子,甚至没有试图朝着街边扫射一番。仅仅这一点便足够让居民们判断他们并非贩毒集团的打手,于是那些先前惶恐不安地躲入室内的平民也大着胆子来到街道上,半怀着疑虑半带畏惧地注视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萨拉斯中士最先发现了异样,他向着长官报告道:

    “这局势和之前里维拉所说的内容不一样,他们好像没有吓得躲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们没有刚进来就随意杀几个人取乐。”麦克尼尔开了个玩笑,“我想,那些毒贩子由于脑子长时间不清醒,其行为也无法用常理来预测。”

    麦克尼尔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了真相的一部分。众人顺着错综复杂的道路向着镇子中部前进,准备前往以前里维拉和贩毒集团进行联络的地点。劳尔·里维拉本人或是他名下的任何企业都不直接和贩毒生意有关,这位商业大亨似乎也看不上贩毒的利润——尽管收益确实可观。空气中那令人厌恶的味道和周遭平民的脸色无时无刻不在说明,此地的居民染毒很深。想来,贩毒集团不会允许自己的组织中或控制地区有人能保持清醒。

    人员来往频繁的地带可能成为泄密的高发区,除非在此地交换情报的相关势力本来就打算让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被更多人得知。能够令人将信将疑的消息更为广泛地传播,在某种程度上对于试图引发混乱的人而言是有利的。循着里维拉和亚当·希尔特给出的地址,麦克尼尔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酒吧,招牌上歪歪扭扭的西班牙语已经全部掉色,油腻的台阶让麦克尼尔不禁想起了某些外星人电影中的怪物巢穴。

    迈克尔·麦克尼尔第一个走进屋子,整间酒吧的大厅中只有一个掉了一半头发的中年人坐在吧台后方看手机,没有任何顾客。

    “我们应该怎么提问?”

    “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希尔兹上尉认真地答复道,“他们只能听懂这一种语言。”

    麦克尼尔从来不会在面对恶人时手软,他提起霰弹枪,顶在中年人光秃秃的脑壳上,以生硬的西班牙语逼问道: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在说什么——是谁抢走了最近从这里通过的货物?”

    中年人似乎被麦克尼尔的举动吓傻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对方如此不识抬举,麦克尼尔也有些恼火,他最恨的就是这些毫无底线甚至不配称人的毒贩子,于是他顺着枪管用力顶着对方的脑袋,吼道:

    “如果您不回答,那就没有所谓的交涉,你的老板以及老板的老板要做好和全墨西哥最强大的商业集团正面开战的准备!我知道你们在哥伦比亚还有其他南美国家也有盟友,但拥有外国盟友的并不仅仅是你们。”

    “我们慢慢谈,先生。”中年人似乎并不畏惧,“杀了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希尔兹上尉握住麦克尼尔手中霰弹枪的枪管,示意麦克尼尔坐在旁边。他和麦克尼尔面对这个依旧在看手机的中年男人而坐,其他三人则在后方把守着酒吧的出口。如果有人试图进入酒吧或强行闯入,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枪林弹雨。毒贩子会怕死吗?狂热的信徒相信死后会升入天堂成为永生的圣人,因而忘记了死亡的绝望和痛苦;怀着崇高理想而踏上不归路的勇士相信自己的死亡能够让更多人获得自由,他们至少在最后一刻拥有希望和憧憬。那么,那些为了利益而牺牲一切的毒贩子,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难道世上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利益能够比他们自己的性命还宝贵?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是里维拉先生的美国朋友,最近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麦克尼尔依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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