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不如说是NFFA和这些家族的谈判。”上尉叹了口气,“连普通魔法师都会成为NFFA仇视的对象,更别提真正拥有特权的魔法师家族了。我们去日本之后,到底是谈判呢,还是帮着NFFA捣乱呢?”

    “NFFA肯定不会在对外态度上放任激进派胡作非为。”麦克尼尔自认为看得透彻,“那些外交官们堆着笑脸说假话时,一个个都恨不得把眼前的对手生吞活剥,却还是要说着自己和对方都不信的废话。亚当·希尔特能得到真理之父的重视,这足以说明他拥有能够处理类似场合的经验。”

    合众国没有类似的家族,对魔法师和普通人来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希尔兹上尉评论说,他可不希望生在那种一举一动都要以家族利益为优先事项的家庭中,那样他还不如直接自杀。自杀当然是进不了天堂的,作为一个不怎么虔诚的基督徒,上尉总认为在活地狱中挣扎还不如一死了之。

    亚当·希尔特的用意很明显,他要想办法稳定合众国和日本的同盟关系。宗主国和附属国的关系已经成为过去式,处于持续性衰退中的合众国甚至要担心受到欧洲盟友的背叛,此时过度施压不仅不会让原先的附属国屈从,反而会让他们明白庞然大物之下的空虚。魔法师家族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亚当·希尔特和相关领域的掌权者达成合适的协议,他就有办法为合众国确保在东亚的利益。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去另一家酒店找亚当·希尔特。NFFA最近重新安排了纽约的人事,并让亚当·希尔特暂时坐镇纽约。然而,NFFA根本没在纽约州境内设立办事处,以前纽约州的事务都是华盛顿办事处解决,这让亚当·希尔特愈发感到棘手。好在他再过几天就要去日本进行谈判,届时这个临时办公室就留给下一个愿意接管纽约州事务的好人吧。

    麦克尼尔每次见到亚当·希尔特时,对方都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冥想已经算不上什么了,这一回亚当·希尔特站在办公室中央高声朗读着疑似演讲稿的东西,那全神贯注的模样让众人不知该不该打扰他。五名穿着便装的军人面色尴尬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亚当·希尔特完成他那充满自我陶醉意味的演讲。从演讲稿的内容中判断,亚当·希尔特似乎正在联络俄国境内的盟友。

    “啊,你们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们最近在纽约惹上麻烦。”亚当·希尔特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去日本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伟大的真理之父批准了这项计划,并希望尽可能地维持我国在东亚地区的军事存在。你们应该知道,我国对日本的控制已经逐渐瓦解,连驻军都快全部撤离了……但是,我可不相信他们能保持所谓的自主性。看看韩国人,我们一走,他们就投靠了西面的邻居。”

    “那可能是因为我们更重视和日本的同盟。”麦克尼尔不想顺着希尔特的意思去指责韩国,再指责一千次也不能让韩国重新回到合众国军事力量的保护伞下,“当盟友或是附属国之间存在矛盾时,偏袒一方将让盟主或宗主国丧失威信。”

    “所以,我们很快就要连日本都保不住了。”亚当·希尔特连连点头,“说起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这是总统的顾问为我们开出的清单,上面列出了所有可能的条件。”

    比起这些外交谈判,麦克尼尔更在乎的是埃贡·舒勒的问题,于是他连忙向亚当·希尔特询问和舒勒的项目有关的事项。希尔特很无奈地告诉麦克尼尔,如今埃贡·舒勒的天基武器项目被整个合众国的强硬派看成是确保霸权的必要工具,谁也不能轻易见到埃贡·舒勒,连NFFA的高级干部都要事先提交申请并等待审批。能见到舒勒的,只有和他终日并肩奋战的技术人员。见亚当·希尔特的态度十分坚决,麦克尼尔不方便让对方为难,只得打消了前去和舒勒会面的想法。没关系,这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等到他从日本返回以后,再找舒勒也不迟。

    所有人当中,只有希尔兹上尉在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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